碎肉粘在了铁钩上,血液溅落在那枯树枝一样的东西上。
“桐谷剑离!你他妈的倒是救我啊!”少年的手死死地抓在了那枯树枝之上……
那是恶灵。
尖锐的刺一点点的逼近他的眼睛,瞳孔不住的扩大,颤抖。
“救我啊!操!愣着干什么?!”看着远处站立着的人,他愤恨的叫喊着。
那个人正是他口中的桐谷剑离。
“催什么催,别急,来了!”
但这一切都太迟了,咔嚓一声,尖端穿刺过了少年的头部,紧接着是躯干,在然后是手臂…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随着少年的生机不断消逝,那些奇模怪状的东西携带者他一同直直的飞向了天空,而刚准备救人的桐谷剑离也傻了眼:“咋就死了呢?”
砰的一声,桐谷剑离只听见麦克风那边传来的一阵阵嘈杂声,紧接着就是俄罗斯式的标准炸麦;他默默的放下了耳机;即使摘下了耳机这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他重新戴上耳机,甚至还没完全戴上,就已经能听到里面骂道:“你就说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啊?”
听见这句话,桐谷剑离那是好一个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你自己修机不看后边被抓了个活的你怪我?怪我?!”“别瞎吵了,后边后边!”
听着耳机里那焦急的叫喊声,他愣了一下。
“后面?”
重新握向鼠标,视角极速往后,但他看着已经逼近的红光就知道,这下要完。他只感觉心中一凉,看着那一套流程:倒地,上钩,升天。
“掉分了啊!分!掉回黄的了!黄的!!!你没事你开什么箱子啊?!”听着无能狂怒从耳机中传出,桐谷剑离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这二人虽不在同一个地方,但表情狰狞的程度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俩人的一通对骂伴随着唾沫星子飞溅在屏幕上,桐谷剑离突然感觉那边的声音有点不大对劲了,混着一些杂音,然后是呼呼声,像是风声。
“你咋还开风扇呢?不开空调省电?”
“等着奥!等着!”嘟的一声,随着语音被挂断,桐谷剑离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吃午饭了。
过了十来分钟,咚咚咚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开门啊!出来吃饭!你不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一顿你倒是想饿着是吧?”
门外站着的人叫况文遥,他说是来吃饭的,实际上想要做的就是:我白嫖一顿饭大家都是哥们这无所谓吧?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不吃白不吃。
“靠,平时也没见你吃饭那么积极啊!你家没做饭?”“做了,但这不是能嫖一顿饭吗?就来了。”桐谷剑离叹了一口气,“你也不为你妈想想?”
“嗐,她巴不得我出来走走呢。”
随便找了个饭店点了几个小炒,一顿胡吃海塞后,自然也是桐谷剑离掏了腰包,况文遥长舒一口气:“你知道不,你那一把打的…”“别叫啊,你自己打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数。”
看着隔壁桌的小孩在旁玩着他那益智游戏,还开着外放,况文遥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看着那小孩的家长走开买单;应该是他的家长没错。他不由的恶向胆边生,朝那小孩比划了一下,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啊,对,就是这样。”
桐谷剑离看着那小孩握着手机,摆弄着手机侧面的什么东西,突然手机屏幕黑了,小孩惊慌失措的看向不知怎的就变黑了的手机屏幕,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走!”文遥看奸计得逞,敲了敲桌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走了。
“靠!”剑离见势不妙,也溜出了饭店。
感受着阳光晒在脸上,况文遥轻轻捶着自己的腹部,刚才确实溜得有点猛了,现在正隐隐作痛。“人家一个小孩你这么逗他啊?”桐谷剑离笑道。“你好意思问我?你不也乐在其中吗?哈哈哈……诶诶,痛死了……”
“明天又要上学了,好烦啊靠。”听着况文遥的抱怨桐谷剑离啧了一声,“你这话都说多少次了,这不都放完寒假几周了么?都要考试了你就省点心吧。”“也是。”
看着一旁的校园,此时的校园空无一人,也就那里面的墙上显示屏时不时的弹出几个平时啰哩吧嗦的校领导的大头照与一些所谓的正能量的宣言。
“真羡慕你啊,头发留得也挺长了的。”“你也可以留啊,我还真不信这学校敢开我呢。”
看着头顶的太阳,桐谷剑离喃喃道:“也是啊…
“但月考还是很重要的啊。”
况文遥不屑道:“还考呢,就因为一个头发学校敢把你踢出学校?不能吧?”“呵,也是哦。”
与桐谷剑离告别后,况文遥走在路上,总感觉腹部有点疼痛,大概是因为吃饱饭走路走太快的缘故。等待红绿灯时自然的拿出了手机刷了起来,但就听远处砰的一声巨响,马路上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车辆追尾。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况文遥笑了笑,看着红灯转成了绿灯,迈腿就顺着路走向了家的方向。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了一下门便开了。
一关门,径直的走入了自己的房间内。
“文遥,你吃饭吃的够吗?”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那是况文遥的母亲。
“啥?不用,肯定吃够了啊,不用管,没事!”将耳机戴了起来,后面门外还有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也不在乎。
看着十几款不同的游戏,对于他来说是够玩了,但好像还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