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孩童却有着狼一般的眼神。
环视一圈后跌跌撞撞的来到老爷子身边。
狼崽子。
能在觉醒者之间的战斗中活下来,不是运气好就行的。
三叔接过老爷子的剑,指向阮怀民:“雷子不死,战斗不停。”
几位主事对视一眼。
对方只是孩子,理应放过。
可三叔的眼神告诉他们,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春府是没人了吗?派个孩子过来。”
阮怀民的妻子开口嘲讽道。
下一刻,三叔举剑冲来。
“不许侮辱春府。”
“砰”
没有冲到几人身边,一名小卡米一脚将三叔踹飞。
重重的砸在地上后翻滚几圈。
已经遍体鳞伤的三叔咬着牙爬起身子。
小小的身子有无穷的力量一般,颤颤巍巍捡起长剑。
“我是黑山镇的主人,我不能倒,我要保护老头。”
三叔红着眼圈,泪光闪动。
他始终是个孩子,受了委屈会流泪。
背对着老爷子,三叔伸手擦去泪水,倔强的再次举剑。
“我也是雷子,我也不怕死。”
“啊···”
稚嫩的童音响彻夜空。
三叔抱着长剑一头撞向对方阵营。
数百人冷眼看着螳臂当车的三叔露出讥笑。
“啪”
阮怀民的妻子一挥手。
一道罡风撕碎他的上衣,小小的身躯血淋淋。
“哗···”
在地上滑行十几米后,三叔扭头,一口鲜血喷出。
一根肋骨插破皮肤,格外恐怖。
一老一少无助的对视。
等待他们只有死亡。
老爷子眼神温和的竖起大拇指。
“是我的种”
“我···没给九哥··丢人吧。”
三叔颤声问。
“呵呵,你比小飞比蚯蚓都有种,可惜···我们该上路了,再不死,会连累小九”
老爷子疲惫的想弯腰扶起三叔,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孩子,对不住了,这破世道没意思,我带你去找小飞”
“有他在,你才能放下担子,当个孩子”
“是我愧对你,这几年逼着你长大,让你失去了童年”老爷子眼角含泪,心疼的抱住三叔笑道“还没教过你钓鱼,没看着你结婚生子,答应你的小木剑也没削给你”
“今天,老头子教你舞剑。”
“握剑”
一老一手少握住那柄细剑。
仿佛感受到主人大限将至,剑身发出阵阵悲鸣。
“阮怀民,阿米尔,白承京,可敢一战”
老爷子大喝一声。
气血倒流,精血灌入长剑。
“雪···葬”
刹那间。
天地景象转变。
天空下起大雪。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天寒地冻的黑山镇。
那里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朋友。
“他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我愿出手”
“我也愿出手”
“吃我一拳”
三位主事踏步上前。
对待敌人,最大的敬意就是全力以赴。
三人屏气凝神,各自挥出全力一击。
三道恐怖磅礴的气凝聚成三把武器,直扑老爷子。
后者释怀的笑了,他没有遗憾了。
“别怕,不痛的”
老爷子轻轻拍了拍三叔的脑袋,说:“看,小飞来接我们了。”
隐约中,一人披着风雪从天而降。
稳稳落在二人身前。
是烟鬼。
那标志性的麻花辫飘动。
伟岸的身躯挡在两人面前。
“飞哥”
三叔泪水再也止不住。
因为他能感受到搂着他的老人已经没了生机。
老爷子含笑,缓缓地垂下了头。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