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少阳三焦经的外络,名叫外关,在手腕后两寸分开,绕过肩膀外边,上到胸膛,跟心包相连。实症是胳膊抽筋,虚症是胳膊松垮。”
【五脏六腑的经络!拿手做引子!破!】
发丘将军的话音刚落,吴天蛟就觉得手腕虎口后面的位置,一股气力猛地往前冲,冥冥中似乎打破了啥东西!
一眨眼,气流回旋,游遍全身!
吴天蛟感到一股热乎乎的感觉充满了五脏六腑!
“哎哟喂!”
吴天蛟心里头有点儿感慨,虽然没全听懂发丘将军说啥,但这不妨碍他有种错觉!那就是豪情满怀,前面就算有“恶虎”,一拳下去啥都解决了!
“真是看不出来,以前在蓝星上,都说发丘一门神秘得很,现在看来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毕竟‘发丘将军’这名字一听,就跟武力值脱不了干系!”
这时的吴天蛟,浑身上下都是那股特别的力气,那股子沸腾的热流在体内翻滚,像是要冲出去大干一场!
转眼间,脑子里的发丘将军大步向前,直接扑进了吴天蛟的身体,残影与实体融为一体!
脑子里的画面破碎,化作无数碎片!
吴天蛟的意识回到了主墓室,他的身体在衣服的遮掩下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皮肤渐渐紧绷,一条条肌肉纹理清晰可见!
要是这时候把上衣解开,那身板儿跟“健美”比赛的选手有得一比!
主墓室里黑漆漆的,但这对吴天蛟来说没啥影响,他的眼睛像是比别人亮了好几倍,不远处那浑身白毛的“黑白僵煞”,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蒋嘉许,你愣着干啥!快跑啊!被它咬一口,你就别想见到明儿早上的太阳了!”
王月半急得不行,他把吴邪护在身后,没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忙,并非他冷酷无情,实在是情况不允许。
“不!不是!我……我的腿,我的腿不听使唤。”
高大的青年蒋嘉许,脸上满是恐惧,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两条腿竟然动弹不得!
王胖子吼道:
“该死的!你平时跟胖爷我斗嘴的那股子劲儿呢?咋现在成了个‘软蛋’?再不跑,你就危险了!”
蒋嘉许听见王月半的声音,脸涨得通红,可他还是动不了半分,小腿开始抽搐麻木,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眼瞅着“黑白僵煞”那锋利的爪子就要扑过来,蒋嘉许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心里头哀嚎:
“再见了,我的青春。再见了,那夕阳下陪我奔跑的摄像机。”
“哎呀不对头!我可不能这么灰心丧气,咱这俊俏模样,就算哪天真要见阎王,也得走得体面些!若有来生,我蒋嘉许发誓再也不碰那遭罪的‘考古’和‘历史’行当了,这两个行当实习的时候,比咱村后山的野猪林还凶险。”
“可我还是舍不得这条命啊,要是这时能有人拉我一把,我就把我那……”
“嘭!”
一声巨响,吴天蛟一脚蹬在青石板上,身子像脱缰的野马,快如疾风,眨眼间便窜到了蒋嘉许身旁!
双拳紧攥,心头回荡起一股子浑厚的声音!
发丘门七煞拳,出拳威猛,一拳含七劲,或猛如雷、或柔似水、或刚中带柔、或柔中带刚,或横扫、或直捣、或回缩!
吴天蛟眼前浮现出一道虚幻身影,连环七拳,拳拳力沉千钧!
【擒、拿、锁、闭、肘、膝、肩,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吴天蛟目光锁定那黑白僵煞。
一手猛地扣住对方肩胛!
指节锁紧、扼喉封气、吸气闭息、肘击、膝顶、过肩摔!
动作迅猛,一气呵成,“那玩意儿”被吴天蛟的力道甩飞出去,倒地不起!
可这黑白僵煞的皮糙肉厚超乎吴天蛟预料,一套组合拳下去,它竟还能挣扎着爬起!
“呼!”一口浊气喷出!
吴天蛟双眼如炬,狠劲自心底腾起,再次飞跃至僵煞跟前,臂肌鼓胀,刚猛拳风迎面砸下!
“嘭嘭嘭!”
七煞拳!心脉断、血脉绝、筋脉裂、肝肠碎、肾水涸、骨骼折、腕脉损。
七道拳影连环!携破竹之势!拳拳到肉,不留活路!
主墓室里回荡起一串急促的拳击之声,落在那坚硬之躯!
吴天蛟的拳风凌厉,每一拳都实打实地落在了肉上!
最后一拳挥出,那面目狰狞的“黑白僵煞”已如断线风筝般飞旋而出,在青石板上滑出老远!
高大的青年蒋嘉许,本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吴天蛟如战神般的出现,让他心中不禁“颤动”,一种死里逃生的错觉油然而生,他下意识抚了抚自己惊魂未定的心:
“真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自己请的‘保镖’里竟藏着如此高手,还好之前没对他冷言冷语!”
正当蒋嘉许心潮起伏,沉浸于重生的错觉中时,背后却传来一阵嗤笑:
“哎哟喂!胖爷我眼花了吧,你这大个子,遇到‘麻烦’咋连跑都不会了!”
“啧啧啧!刚才胖爷我还听见谁闭着眼睛喊救命,他还不想死啊,要是这时有人来救他,他就把自己……”
“嘿嘿嘿,蒋嘉许,你是不是想学那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英雄救‘美’之后就以身相许啊!”
王月半上前一把拎起地上的蒋嘉许,一脸坏笑地开口!
蒋嘉许闻言,一时尴尬,没想到自己紧张之下,竟把心里话全抖搂了出来,但脸皮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也顾不上许多。他挥手打开王月半的手,嘴里不由自主地辩解:
“我之前说的是,谁救我,我就把我最宝贝的相机送他,哪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以身相许!”
“嘿!你唬谁呢,这哄小孩的话胖爷我能信?也不害臊,大老爷们儿得敢作敢当不是!”
王月半早看蒋嘉许不顺眼,逮着机会就一顿数落。
“哼!胖爷我算是长见识了,你这样的‘胆小鬼’,遇事只会等人救,你知道这‘黑白僵煞’有多厉害吗?被它抓一下,那毒可不是随便什么药能治的!”
“就咱这条件,受了伤基本等于‘玩完’!你懂不懂事态的严重性!”
王月半的声音首次严肃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下次再这么‘磨磨蹭蹭’,就自己找个旮旯‘解决’,别拖累我兄弟吴天蛟跟你一块儿冒险!”
王月半语气异常沉重,目光紧盯着蒋嘉许,一字一句敲在他心上!
“不,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蒋嘉许连忙摆手,一脸错愕,心里委屈极了,当时的情形实在太“邪门”了,自己好端端的,怎会一见“黑白僵煞”就迈不开腿!
可事实摆在眼前,任凭他如何解释,怕是也没人会信。
就在这时,人群前端传来一声沉稳的话语:
“都别吵了,快来看看这个!”
吴天蛟的提醒引起众人注意,大家围拢过去,只见吴天蛟的手电筒照在不远处的地面。
众人看清后,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半晌,阿宁才疑惑地开口:
\"吴天蛟这...这可是曼陀罗,不对啊,这玩意儿原本该在主墓室通道口那块儿,咋就突然冒这儿来了?这...这咋想也不对头啊!\"
吴天蛟脸色沉得能拧出水来:
\"我打飞那‘黑白僵煞’时,它倒地一摔,从它外衣里头滑出这株曼陀罗花!\"
阿宁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跟走马灯似的变了几遭,嘴张了张,似是要说啥!
这时,人群中猛地爆发出一声惊呼:
\"哎哟喂,真是缺德带冒烟的!胖爷我算是明白了!这事儿准是人干的,先前我跟吴天蛟离开主墓室口子时,就瞅见那朵‘曼陀罗’不见了,我还当是你们哪个见财起意,私下揣走了,哪曾想竟是要咱们的命哩!\"
\"阿宁之前提过,曼陀罗浑身上下都是毒,花粉香气也不例外!中毒了会头疼、脱水、眼瞎、手脚不听使唤,疯疯癫癫,抽搐啥的!\"
王月半说到这儿,目光往人群里的孔正业身上一扫:
\"我一开始就觉着不对劲,老孔人到中年,处事圆滑得很,怎的一见着他‘表弟’的遗体,就激动得两眼通红,显然是中了曼陀罗花粉毒,外头一刺激,就发了狂!\"
高大的青年蒋嘉许闻言,脸色也变了,他瞅着王月半,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这么说,我刚才发现自己腿脚不灵光,也是曼陀罗花粉毒的后遗症搞的鬼?\"
\"这也太损了,到底是谁干的?\"
蒋嘉许有些火大,自己悄无声息地被人阴了一把,这口气实在难咽。恍惚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了,罗导师,之前聊起奇花异草,你挺在行的,这‘曼陀罗’花粉的毒,你有法子解不?\"
\"呃,怪了?罗导师,罗威尔?\"
蒋嘉许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却没找到想找的人。
\"咋回事,罗威尔人不见了?\"
想到这,蒋嘉许心里一紧,脸色几番变化!
蒋嘉许神色有些慌乱,之前一路紧张,没留意罗威尔去了哪儿,还以为他就混在人群里。
这时,吴天蛟在人群中开口:
\"进主墓室尸煞八阵图前,罗威尔就跟我们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