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张乾和吴携也吓了一跳。
赶忙齐刷刷地转头望过来。
等他们看见地上的那玩意儿,立马明白了啥情况。
就赶紧奔了过来。
他们哪里会丢下胖墩不管。
只是没想到,突然冒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知道事儿大了。
赶紧寻摸着身边能用的草药。
胖墩确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
吓得他嗓子都变了调儿。
听着怪滑稽的。
但这情况很危急。
他们连忙往胖墩那头儿走。
胖墩见他们总算朝自己走来了,
心里头也算有了点慰藉。
周围的声音响着,众人心里一紧,大气儿也不敢出。老观轻声道:“跟我来。”
说罢,悄悄摸到一个旮旯,众人随后跟上。
这会儿胖墩冒了出来,刚想张嘴,吴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拉到一旁。
吴携松开手,胖墩马上压低声音问:“咋整的这是?”
老观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开口说:“蛇潮来了。”
胖墩一愣,随即闭上了嘴,身子瞬间紧绷,四处张望。
吴携突地问道:“阿福呢?”
这时大伙儿才察觉,阿福并没跟上来。
老观暗道:“不好。”
此时的阿福,正蜷缩在草丛里直打哆嗦。
蛇潮离他越来越近,阿福更害怕了。
似乎察觉到阿福的动静,蛇群正往阿福那头儿逼近。
老观等人这时也发现了阿福,却为时已晚。
阿福已经被蛇群包围,形势极其危急。
说起来,阿福选的这位置确实不咋地,蛇群正好将他团团围住,不留一丝退路。
吴携望向老观,没言语,沉默地盯着老观。
老观琢磨了一会儿,说:“我去救人,你们快去找到西王母宫殿的入口。”
胖墩一听,有些不愿意:“这哪成,咱怎能让你一人去冒险,不成,绝对不成!”
吴携点点头,表露了自己的立场。
老观望着胖墩,说:“你们听我说,这蛇潮十有八九是冲咱们来的,它们可能是守着西王母宫殿的先锋队。”
老观顿了顿,又说:“按记载,眼前这些蛇应该是记载中的第一波攻击,最终都止步于西王母宫殿前,因此,找到了西王母宫殿,咱们就有生机了。”
老观说完,吴携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老观正想说话,一旁沉默许久的吴三叔抢了先:“不成!”
吴邪看向吴三叔,无奈地说:“三叔,你就别拦着我了。”
吴三叔一脸坚决:“你现在可是吴家唯一的苗子,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向吴家的先辈交代?不成,绝对不成!”
吴邪说:“三叔,我心意已决,你拦不住我的。”
吴三叔见自己劝不住吴邪,便说:“好吧,那我派几个人,跟着你们去。”
吴邪还想说什么,老观开了口。
“别磨蹭了,再磨蹭,阿福就成蛇腹中餐了。”
吴邪听见老观的话,连忙往阿福那边望去。
果然,蛇群离阿福越来越近,包围圈愈发收紧。
吴邪说:“带点驱蛇粉,以防不测。”
一切安排妥当,老观几人立刻动身。
眼瞅着蛇群离自己越来越近,阿福心里默念着:“救命救命救命,吴邪他们跑哪儿去了?要命了,身上连瓶驱蛇药都没带,大意了。”
这时,老观一行人正悄悄接近阿福。
吴邪见机不可失,掏出驱蛇粉,朝着离他们最近的蛇群撒去。
被吴邪撒过的地方,顿时空出一大片。
阿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立马朝吴邪那儿跑,同时也想护着吴邪……
静静地望着他的方向。
吴邪被乡亲们围护起来时,心里泛起了涟漪。还没等他感叹,一股凉意突然从背后袭来。
“小三,别动!”吴三省话音未落,甩出一把镰刀,蛇头应声而裂,血花四散。
吴邪闻声转头,被蛇血溅了个正着,那腥味瞬间充斥鼻腔。
他急忙用衣袖擦拭,还禁不住抽了抽鼻子。
古观猛然拽了吴邪一把:“你愣着干啥?”一条蛇被他一分为二,紧接着几条蛇纷纷丧命于他刀下。
虽然见识过,但吴邪还是不由自主地赞叹:好手艺!
一条蛇从古观右侧窜来,吴邪大喝“留神”,挺身上前一刀解决了蛇。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地所吸引:那里似乎暗藏玄机,比周围略微低洼。
他环顾四周,找了个蛇迹罕至之处,小心翼翼地挪步过去。
“小三爷!别过去啊!”人群中一个眼尖的高声喊道。
吴邪被这声喝止吓得一激灵,好在平安无事到达了目的地。
奇怪的是,蛇们对此地似有忌惮,只高昂着身子,频吐信子。
吴邪趁机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很快发现了一扇石门。
石门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触感圆润,工艺精湛。
蓦然,吴邪在石门左下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图腾。
他心头一喜,这恐怕正是传闻中的西王母入口。
“快来瞧瞧,这是啥玩意?”吴邪话音未落,吴三省已疾步近前。
接过吴邪手中的电筒,细细端详。
“这是西王母宫殿的入口。”吴三省话毕,吴邪的眼里溢满了喜悦。
他兴奋地对着蛇群中的古观招手。
“快来!西王母宫殿的门找到了!”众人闻讯,无不欢欣鼓舞。
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迅速朝这边聚集。
蛇们仿佛能听懂人语,忽然变得狂暴,直冲吴邪等人而来。
吴三省连忙舞动镰刀,护在吴邪身后:“快找机关!”
蛇群愈集愈多,好在其他人及时赶到。
有人掏出一壶老酒,向吴三省示意。吴三省望了眼密密麻麻的蛇群,点点头。
吴邪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紧张得大口喘息,却一时难寻机关所在。
炙热的火焰自后方席卷而来,蛇群中响起噼啪之声。
它们毫不退缩,反而越斗越勇,犹如飞蛾扑火。
众人皆惊,吴三省侧头问吴邪:“小三!找到了吗?”
吴邪正愁眉不展,急得满头大汗,衣衫也被汗水浸透。
吴邪忽地眼前一亮,连忙按下某处凸起。
机械轰鸣,蛇群愈发躁动,焦糊的蛇腥味弥漫空中。
众人屏息凝神,紧紧盯着蛇群。
吴邪进入之后,王胖子紧跟其后。
古观一边斩杀身旁不断扑来的蛇,一边向西王母宫殿的入口逼近。
原想提醒另一边的吴三省赶快进入。
然而回望一眼,却发现西王母宫殿的入口在渐渐缩小。古观心中一凛,连忙吼道:“胖子,你撑住入口!门快要关上了。”
“我清理些蛇,你尽量拖到吴三爷靠近入口!”
“好嘞!”王胖子即刻应答,转身返回。
凭一己之力死死撑住不断闭合的西王母宫殿大门。
突然,王胖子惊呼:“哎呀!这门合得太快,再大的力也撑不久啊!”
“三爷快到了,你也快跟上!”
古观明白,这门若是要关,天王老子也挡不住,唯有拖延片刻。
回头瞥了眼吴三省的情形,发现吴三省也将踏入入口。
于是他亦迅速穿过王胖子身边,这场景让人不禁心头一紧。
古观这边显然更为便捷,直接从王胖子身旁挤了进去。
王胖子再次奋力抵住欲合的大门。
这时,吴邪也折返,从他旁边探出头。
见吴三省还有一段距离,连忙催促:“三叔,快过来!”
“来了!”
吴三省的腿好似被周围的蛇绊住。
他一边吃力地斩断蛇群,一边艰难地靠近,动作显得笨拙。
最后索性不管不顾,先接近入口再说。
好不容易靠近了,正欲斩断腿上的蛇,手刚伸出就被咬了一口。
吴三省当即闷哼一声。
因场面喧闹,大家各忙各的,无人留意到吴三省被咬。
直至吴三省靠近入口,与王胖子一同挤了进来,将蛇群隔绝于门外。
古观最先察觉到吴三省龇牙咧嘴的模样,诧异问道:“三爷,咋了?”
吴三省欲张口回答,却不料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
众人皆知是蛇咬所致,是中毒迹象。
古观不假思索,从背包取出血清,来到吴三省身旁,迅速注射。
吴邪这时围拢过来,望着突然昏厥的吴三省,转向旁边的古观询问。
“我三叔没事吧?”
老观自嘲地笑了笑,“咱俩这么多年,风里雨里闯过来,啥事儿没见过?这点小毒算啥,血清不就是备着这时候用的嘛,三省醒不过来?那可不能够。”
吴邪点点头,心里明白是自己多心了。
说来也巧,血清一打进吴三省的身体,没多久,人就悠悠转醒了。
他睁眼瞧见的第一个,正是心头挂念着,守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的侄子吴邪。
一瞧见吴邪,吴三省眼神一闪,脑中那根绷紧的弦瞬间放松,嘴边立时就蹦出话来。
“小邪,你快些离这儿远点!”
听他这么一说,吴邪脸上却还是挂着几分迟疑。
吴邪没言语,吴三省却直愣愣地盯着他,那架势好似吴邪不拿定主意,他就不肯罢休。
老观不好插手,只管拾掇着家伙什儿,一旁站着,不发一语。
现场除了老观拾掇东西的响动,就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从不知哪个缝隙里溜进来,在西王母宫殿的大门外回荡。这大门隔音极好,将外界的喧嚣全数隔绝在外。
此时此刻,众人已感觉不到丝毫蛇的气息。
正当氛围尴尬到顶点,王胖子咧嘴干笑了几声,打破了僵局。
“哎呀,三爷一醒来就是心急天真,让咱赶紧撤呢……”
即便王胖子开了口,周围依旧是一片沉寂。
王胖子见状,也只能收起尴尬的笑容,转而认真地对吴邪说道:
“天真,三爷的话你可得好好想想。”
吴邪默默打量着,还依偎在他怀里的人。忽然间,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先是没说话,小心翼翼把吴三省扶起来坐好,又让他靠着一旁的土壁。
而自己则站起身,整了整衣衫。
大伙儿都静静地看着,没人出声劝阻。
大家心知肚明,吴邪这番打扮,不是打算继续深入,便是准备撤离,可谁也不知道他会如何抉择。
整理衣装间,吴邪心意已决。
衣物理顺后,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对众人道:“我还是决定继续前行,咱们这就启程吧。”
话落,他微微低头,望向靠在土壁上的吴三省。
考虑到三省身体不宜过度劳累,更何况西王母宫内未知的风险,吴邪认为留下三省更为稳妥,便向老观提议:
“老观,找个兄弟留下来照看三叔吧。”
老观刚一点头,王胖子连忙自告奋勇:
“我来吧,万一有啥事,我还能背着三叔走。”
老观和吴邪正欲答应,吴三省却摇头反对:
“小邪若是要进去,我哪能不跟着。稍等片刻,我马上就能恢复。”
······
望着吴三省执拗的模样,众人皆感无奈。
这时,老观还是第一个点头赞同,随即对大伙说:
“好吧,大伙原地歇会儿。待一刻钟后,血清见效,三爷也能走了,咱们一起往里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