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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道：“本宫请方先生去寻找适宜参加小宴的人选，忙碌些也是应当的。待此事落定，本宫自会厚赏先生。”
曹旭对方缪其人始终有些疑虑，莫说他在仙灵散一事上栽了跟头，只因一届游医，使得母后与姑母针锋相对，曹旭始终觉得有些怪异，便说：“母后怎的劳烦起先生来，手下竟无可用之人吗？儿臣这便调派些人手供母后差遣。”
皇后挥手道：“不必麻烦，方先生的神通你未知晓，只便瞧着吧。”
曹旭还想再劝，可见皇后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而道：“永平侯在凤西街的两间米铺可成了香饽饽，儿臣想暗中收购恐要费些周折，不知母后可有良策？”
皇后眉头微皱，道：“自打上次与明珠协商交托了户部主事的人选，此道上不免被动些。旧线不可动，还当新拓。”
曹旭沉思道：“公主府上报来的人选实乃振武大将军引荐，此时还当注意些。”
皇后疑道：“怎么说？明珠与驸马之间关系缓和了么？”原本她还巴望着讨好明珠长公主，可那人的性子实在不好相与，又因为方缪之事，让姑嫂之间
彻底撕破了脸。若是此时长公主与驸马之间关系缓和，对皇后来说绝非好事。
曹旭摇首道：“未可知，儿臣前些日子与大将军饮酒，可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皇后冷笑说：“以李默生那个狡诈的性子，不让你交托家底算是客气的了，旭儿往后定要仔细！”
“是，儿臣谨记。”曹旭拱手道。
他的话倒也提醒了皇后几分，她沉思片刻，缓声道：“待方先生回来，可使他再跑一趟户部侍郎府上。”
有了替皇后办差的由头，方缪进出宫闱都自在了许多，还借着职务之便，悄悄往四皇子府上去了两回。
“户部侍郎吗？”司马雅柔闻说其事，低笑一声，“想必是为着凤西街那两间米铺了，看来长公主的动作，着实让她有些头痛。”
其中纠葛，明珠长公主倒未与司马雅柔明说过，只是司马雅柔隐约探得公主府的动静，又从明珠只言片语中猜得端倪。皇后应是在明珠手下吃了个闷亏，若资源如常，实在不需要打户部侍郎的主意。
提起米铺，司马雅柔又转头看向曹铮，道：“你可是答允了亲自出面的，有何良策吗？”
曹铮正色说：“便是提着礼去见户部尚书罢了，再则两间米铺并不全归户部管，若是说通了永平侯的夫人郑氏，此题便当迎刃而解了。”
“提着礼去拜见？”司马雅柔低笑一声，说：“当真是不知柴米贵重，怎样重的礼，你都敢上门去送吗？”
太子正因行贿之事惹得一身腥，这等节骨眼上，怎好再去自找麻烦？
曹铮笑说：“有何不敢？看来你是不知晓，户部尚书的夫人生辰快到了。尚书大人宠妻如命，正是个绝佳的机会。”
司马雅柔这才了然，道：“那可使得了。”
曹铮沉思片刻，又说：“方先生从户部侍郎府上打探到了什么？”
“侍郎千金不过平常颜色。”方缪说道：“只一条，祁芙此人性子单纯却格外娇纵，正因刁蛮而闻名京城。”
司马雅柔问：“祁芙也会参加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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