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司理理反问。
“不可能。”秦飞笑了笑,“谢谢老板娘了。”
“谢倒是不用,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弄?”司理理跟着问,“于会长在临海,很有威望。”
“老子有威望,儿子就那个德行?”秦飞不屑一顾说,“追究到底,要一个公平。”
“那孩子怎么样了?”司理理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脱离危险了,但脸被铁锹打烂了,这辈子算是毁了。”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老板娘,这事你掺和,不明智。”
“飞总,我一个小女子,可没有那么大能量你们男人掰手腕,我的意思是,其他方面,比如那孩子的医疗费。”
“老板娘很想做点什么?”秦飞盯着司理理的眼睛问。
“是吧。”司理理浅浅一笑,“我能做的不多,但终究,意难平。”
“意难平。”秦飞跟着复述了一遍,一声长叹,“是啊,意难平。”
他对司理理的意难平很是意外,在他看来,司理理只不过是个长得好看身材无敌然后很聪明的女人,生意场上,一般管她这种叫花瓶。
原来她也有意难平。
“飞总,不打扰你休息了。”司理理起身。
“慢走,我就不送了。”秦飞点了点头。
“飞总。”司理理快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盯着秦飞问,“医院的饭菜应该一般,要不要我派人送餐?”
“太麻烦了,感谢。”秦飞笑笑,算是婉拒。
司理理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事实上,她来之前是有过犹豫的,到底是带一碗滋补的热汤,还是买一个象征性的果篮。
可不管从哪个角度说,她都没有带一碗热汤的理由。
希望这个男人,成功为那孩子讨到公平吧。
司理理内心一点也不乐观,以于家在临海的能量,秦飞能保住自身就算不错,何谈追究到底,要一个公平。
在她从自身经历出发的认知里,所谓公平正义,不是普通人伸手就能够到的,这其中的代价,是普通人不能承受之重。
与此同时,很矛盾的,她心底又充满了期待。
期待这个身上有些孩子气的男人,如何同于家斗智斗勇,要到那个公平。
这是她长久以来,表面光鲜实则无比压抑昏暗的生活里,好容易才有的一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