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院了?”于会长愣了一下,“去哪儿了,回老家了?”
“不知道。”中年人很无奈地说。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是让你派人在那看着吗,怎么会不知道!”于会长震怒,猛地拍桌。
他并不蠢,他当然知道王子尧一家很重要,但秦飞已经不可能出来,又不会飞,因此他认为一对外地来临海打工的穷苦夫妻什么也做不了,不足为虑,只是派人盯着。
可现在一家人出院了,还不见了,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那夫妻俩,有那个能量带着他们根本没有行动能力的儿子消失不见?不可能的!
“会长,秦飞被带走以后,他们夫妻俩也没闹,我以为他们是认命了......”
“什么你以为,快去派人找!”
“已经派人在找了,但我们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一上午了,找起来要时间。”
“给分局的江局打电话,约他吃午饭!”于会长神色凝重,顿了顿跟着说,“给魏总也打个电话,叫他帮忙。”
“算了,我亲自来打!”
于会长说是自己打,却一直没有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他眉头紧皱沉思了一阵。
“秦飞的老婆,那个姓宋的小学老师,最近在干嘛?”
“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每天都会来医院一趟。”中年人想了想,立刻想到了什么,“对了,昨天下午,她不是一个人,和另一个女人一起。”
“那女人是谁!”
“不,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去查!”
于会长一声大喝,吓得中年人一个激灵,点点头快步走了。
“于会长,你肯定听过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把我抓进来容易,想把我送出去,可没那么简单。”
于会长震怒过后,冷静下来,想起那个年轻人跟他说过的话,内心竟然生出一丝丝寒意。
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他都有些麻痹。
比如那个年轻人的老丈人,明明是可以找人说说话,可从秦飞被抓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他压根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
比如年轻人的老婆宋雯雯,自己的老公被抓,而且她深知是被冤枉的,竟然没有四处奔走,什么都不尝试。
再比如王子尧一家,那个年轻人是他们的恩人,他们,也什么都没做。
这些,都太不寻常了啊。
于会长坐了下来,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他在想,秦飞会利用消失的王子尧来做什么文章。
思来想去,他实在想不到一个实实在在被关着和外界无法接触的人,能做什么,从而让局面彻底翻转。
没有思考出结果,他拿起了电话,自信逐渐恢复。
在临海,就不可能有人能动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