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其实等于白说,谁能把饭店当自己家?
胡婷婷打量着金善园,她方才看到司理理第一眼,就看出对方刚刚哭过。
对秦飞这个安排,她读出了一点什么。
司理理很快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两个红包,胡婷婷和孩子一人一个。
彪子夫妇推却一番,只好收下。
“老板娘,不嫌弃的话,晚上去我那儿坐坐,吃个饭。”临走前,彪子说。
“这也是他安排的?”司理理问。
“嗯。”彪子又挠头,“不过飞总说了,这个看老板娘您自己,愿意去就去,大过年的,一起热闹热闹。”
“去。”司理理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儿什么都没准备,都没法留你们吃个饭。”
“客气了,老板娘,那我们等你哈。”胡倩倩说。
待彪子一家走后,司理理原本孤独寂寥的心绪被干扰,空荡荡的身心,多了一丝热闹的人间烟火,原本想哭,变得想笑。
那家伙竟然还安排了这个。
“噗嗤!”
司理理关上门,忍不住笑出声来。
临海市的另一处,一通远洋电话打了进来。
“爸,我妈呢?”电话那头是赵思思的声音。
“死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你妈你妈,我不是你爸是吧,过年也不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爸,课程还有两年呢,我来回跑多麻烦,等学完就回去了。”
“行,我看你到时候还能用什么理由!”
“你看你,什么语气,我又不是不想回去,我也想你们啊。”
“你想个屁,我看你是被资本主义国家的世界迷花了眼!”
“行了行了,思思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回来,你就知道跟她吵,给我!”赵母从丈夫手里抢过电话。
“思思怎么样?”徐天一带着妻儿过来拜年,就在客厅,笑着看向赵父问。
“不管她,我就当没生她这个女儿!”赵父气呼呼说,显然对赵思思两年不回来过年很是生气。
徐天一摸了摸鼻子,尴尬笑了笑,他的妻子莫琴连忙打圆场,把怀里的孩子送到赵父怀里。
“天一也在,你要不要跟天一说两句?”正在接电话的赵母说,“你那边什么声音,怎么听着像孩子在哭?”
“房东的孩子。”电话那头赵思思窘迫地解释,“你让天一哥接电话。”
“天一,思思要跟你说话。”赵母看向徐天一。
“思思,是我,你......”
“天一哥,新年好,帮我给嫂子还有大侄子也带个好啊。”
徐天一接过电话,赵思思那边声音嘈杂,孩子的哭声嘹亮如军号,他刚要说话,赵思思机关枪一样地拜完年,然后啪地一下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