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住着,怎么,好好想起你还有一个二嫂了。”秦辉十分平静,对此不以为意。
“我连二哥都没了,何来的二嫂。”秦飞淡淡说,“算是个故人吧,有机会,该去看一看她。”
“去的话别的都不用带,多带点香蕉,她喜欢吃。”秦辉说。
“你还能记着这个,挺难得。”秦飞忍不住笑了笑。
“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更难得了。”
“你我兄弟一场,成了今天这样,是不是更难得?”秦辉扬起头,盯着秦飞说。
“确实难得。”秦飞点了点头,“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呵呵,信不信的,不重要。”秦辉很是随意地说,“你来接杨解放,是准备管到底了?”
“怎么,你有什么建议?”
“要说建议的话,还真有,好好劝劝那个老家伙,别闹了。”
“怎么都这么说,我就搞不懂了,你们是有多害怕杨解放闹事,都说杨宏远的死是意外,这样来看不是啊。”秦飞说。
“随你怎么想。”秦辉无所谓的样子,“杨解放闹下去,麻烦的会是谁,不用我说,说到底,是为你好。”
“呵呵,为我好。”秦飞冷笑一声,“我消受不起。”
“呵呵,消受不起?”秦辉笑出声来,“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就消受得起了,当初你可也是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好。”
“我很好奇。”秦飞打量了一圈稍显杂乱的办公室,“你现在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证明你有出息,做人上人?还是说,想要报应在我身上?”
“你觉得呢?”秦辉笑吟吟看了秦飞一眼,“我现在可还谈不上有出息,更谈不上什么人上人,一个狗腿子罢了。”
秦飞从这话里听出了不甘,忍辱负重,类似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不屈。
“沙场都交给你管了,张亮待你算不薄。”秦飞说,“这里面,恐怕有几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一点,你得感谢我。”
“这话不假,他存的什么心思,我明白,你也明白不是吗?”秦辉沉吟着看向秦飞。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服你这个大哥呀。”秦飞笑着说。
“大哥?”秦辉轻哼一声,“还记得那个去家里要账逼我下跪的家伙吗,我当初还叫他大哥呢,现在,他在沙场,干得是最累的活。”
秦飞愣了一下。
秦辉毫不避讳地表现出了他的雄心壮志,难道他真的,在韬光养晦,准备厚积薄发,取代张亮?
“辉哥,人带到了。”进来一人说。
“走吧。”秦辉站起身,当先一步走了,秦飞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