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地方,他和刀哥就认识老罗,这事肯定是和老罗有关系。
他们和老罗有关系的事情,那就是王大勇的死。
王大勇是逃到这儿来的,他死也就死了,还有人替他出头?就算有,那人还有这么大能量,把老罗不当回事?
就算这也是真的,那化名王大勇的陈永福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这么一根参天大树粗的大腿不抱,在矿里累死累活隐姓埋名干啥!
不对,肯定不是给王大勇报仇的。
那就是王大勇和什么事有关系,然后他死了,这个关系像是蛊一样,转移到他刀哥还有老罗身上来了。
对,这就符合逻辑了,那王大勇犯了什么事呢?
逻辑推理到这里,秦飞再次卡住。
我她娘的怎么知道王大勇犯什么事了!
狗日的王大勇,你特么都死了还给我惹这么大一麻烦,草,你特么真是死的太便宜了!
秦飞终于绷不住,心里不住咒骂王大勇以及他十八辈祖宗。
车在大概六个小时以后停了下来,秦飞一路上一直在估摸着时间,按照吉普车在烂路上平均三十公里的时速,他们被带到了一个距离边境口岸差不多两百公里左右的地方。
被拽下车以后,秦飞站都站不稳,他全身骨头都快给颠散架了。
不过没人给他休息的时间,他被踹了一脚,示意站好,然后就被拽着一路往前,兜兜转转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他被猛地推了一把,一屁股栽在地上,然后有个人进来给他把麻绳解开了。
秦飞活动了一下双手,马上把嘴里的布团抽了出来,跟着解开蒙着眼睛的布,等他看清画面,眼前的刀哥也刚做完这些,正在发蒙。
他打量了一圈,这是一间柴房,他们四周是摆放整齐的棍子柴,从木板缝隙里透进来的金黄色阳光可以确定,此时正是傍晚,夕阳西下。
“小秦,你怎么样?”刀哥缓了过来,凑到秦飞身边问。
“我还好,没事。”秦飞说,“刀哥,你怎么样?”
“我也还好。”刀哥神色愁苦,“咱们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好好的被人给绑了。”
“不知道。”秦飞摇了摇头,“但还好,咱们现在没有生命危险,这帮人肯定是奉命行事,我估计最迟明天,就会有人见我们,那时候也就知道为什么了。”
“你怎么这么冷静?”刀哥看着秦飞,眼中很是诧异。
“不冷静怎么办,要是我大吵大闹他们能放了我,我不介意表演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秦飞苦笑一声,“但没用不是,这个时候不冷静不行。”
“嗯,跟你比起来,我倒是白活了,混江湖混了半辈子,还不如你个年轻人。”刀哥叹气一声。
“谁经历这个场面能不怕,我不也怕,路上怕过了,现在想清楚怕也没用。”秦飞说。
“小秦,我不怕你笑话。”刀哥苦笑,“我刚真差点尿了。”说完一脸绝望地叹息,“这次咱俩怕是要折这儿了,我的命不值钱,哎,可惜小秦你...”
“刀哥,别绝望,还没到绝望的时候。”秦飞拍了拍刀哥的肩膀,打断了他,“反正我不能死在这个鬼地方,老子好几个媳妇,个个漂亮又懂事,还有那么多钱,老子前途钱途都是一片光明,绝对不能在阴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