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的面色一沉:“什么意思?为什么?”
韩助理看了一眼江晚意:“还不是因为太太闹的太大了,让deity先生看见,走之前容助理留了话,说是他们家先生有洁癖,不沾脏事。我细问下,容助理透露,如果想要再请,除非把这事解决干净。否则,deity先生会觉得薄总您连这个事情都处理不妥,他看不上薄家,那薄家的任何人,自是不值得他劳动一场。”
韩助理说话的声音很小。
江晚意下意识的去看那些警察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傅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今天的事情,她欠了傅先生一个人情……
就在她思虑,以为没有办法将薄夫人跟薄嫣然送去警察局之际。
薄庭突然开口:“将她们带走吧。”
薄夫人跟薄嫣然大惊失色。
“薄庭,你什么意思,怎么回事?”怎么韩助理说了两句什么,就做出这种决定?
“哥哥,我们是被冤枉的啊。所有都是江晚意害的,她人前装无辜,人后欺负我们,你怎么能被她骗了,把我们交给警察!”薄嫣然气哭了,不停地跺脚。
只是那些警察根本就不管她们怎么哭。
上来直接抓住,还用上了手铐。
江晚意有些诧异,不明白薄庭怎么突然改变主意。
只是对上薄夫人跟薄嫣然怨恨的眼神,江晚意原本无助的心情,瞬间晴朗无比。
“第一次戴银手镯,终究不习惯的。没关系,次数多了,你就习惯了。”江晚意听警察的话,将录音交给警察。
录音里面,她可没有说一句对她不利的话。
只是不知道,这点事情,能不能让两人在警察局关几天,或者,背个案底。
思及此,她觉得有必要送张主编一个礼物。
薄嫣然跟薄夫人被警察局的事情,立刻就被江晚意发送给了张主编。
“现在你满意了?”薄庭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江晚意的身后。
江晚意转过身,原本平静的眼底,除了嘲讽就是厌恶!
薄庭看着江晚意的眼神,再看看她脸上的伤,在江晚意要走之际,拉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江晚意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薄庭该死!
薄庭紧抓着江晚意不放:“我带你去冷敷。”
没有给江晚意挣扎的机会,就这么带着她过去。
远处,从疏漏地方进来的女人,看着这一幕,恨红了眼。
“薄庭,你怎么这么关心江晚意,难不成,你真的爱上江晚意了!”
不是林清婉,还能是谁。
林清婉敏锐的看见,薄庭眼中的担忧,是为江晚意的担忧!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江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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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们的,这是她们应该受着的!”
寿宴还在继续,老夫人在小房间里面吸氧,现在感觉好多了。
这会儿听说薄夫人跟薄嫣然的事情,她非但不同情,还觉得好的很!
“我早就警告过她们,不要兴风作浪,也不要去教唆任何女人,破坏意儿跟薄庭的婚姻。但是这母女两人,一个比一个扶不起,一个比一个自以为是。薄家以后如果没有意儿这种骨头的人做主,迟早要烂完!”
老夫人是过来人,知道豪门媳妇儿的重要性。
漂亮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但是有品行,拎得清,脑子清楚,又有决断,有层次的,少之又少。
这时候,薄庭刚好下楼。
老夫人看见,忙问:“意儿怎么样了?”
薄庭眼底有些许叹息,沉默了一瞬,坐到了老夫人对面,才道:“医生说没什么,用了好的药,冰敷一会儿就消肿了。”
老夫人人精似得,开口:“其实我看得出来,你是护着意儿的。你先打了她一巴掌,说是失望也是有的。但更多的,你是想要借着那一巴掌,让意儿求饶,你好帮她把大事化小,也是你先怪了,其他人就没有说头了。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这种方法,会伤了意儿的心!”
薄庭沉默。
打那一巴掌下去,他想过很多次。
只要江晚意示弱,只要她朝着他哭,只要她求自己。
那他一定会偏向她。
可是她没有,她什么作为都没有,甚至故意跟他顶着干。
老夫人有些气:“她是你的太太,你一辈子要相守的人,夫妻之间,哪怕是我不信任她,你都不能不信任她!”
“她这些日子闹得太厉害了,我对她有些失望。而且她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薄庭捏着眉心。
闭上眼,江晚意那一张肿胀的脸,似乎还在眼前,让他心口堵得慌。
老夫人叹息:“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越是爱你离不开你,越是在乎你,越是喜欢用离开来试探你的态度。你好好哄哄她,对她好点,千依百顺,我不信她还能闹什么。”
“小孩子哭闹,不就是要奶吃吗?你好好想想,晚意想要什么,你给了没有。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成天说意儿的不好,看看是不是你做的不够!快去,好好陪着她!”
老夫人催促,薄庭渐渐起身。
一句‘小孩子哭闹,不就是要奶吃’让薄庭有些明悟。
老夫人看他听劝,计上心来,说:“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去主宅隔壁的那栋房子。”
老夫人这里,是苏氏庭院的格局,她住在主宅,其余还有小宅。
看着江晚意被送过去,也不跟薄庭说话,老夫人叹了口气,跟管家道:“我还是要帮帮意儿的。”
“今天是您的大寿呢。”管家提醒。
老夫人挑眉:“怕什么,这么喜庆的日子,就应该喜上加喜。薄庭想着林清婉,不跟意儿圆房,难不成,要我们薄家因为她林清婉绝后吗?晦气的东西,别想挡我意儿跟薄庭的道!”
“那我去?”管家小心开口。
老夫人点头,挥挥手:“快去,趁着我的寿宴,下在薄庭的酒了。薄庭愿意,意儿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不知过了多久,江晚意睡的迷迷糊糊之时,身上忽然压过来了一个重量。
灼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虽然不讨厌,但还是惹得江晚意起了孕吐反应。
她干呕了一声,猛然睁开眼。
幽幽的月光从窗帘透射进来,江晚意面色一白:“薄庭?”
话音才落,男人的手,便开始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