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身过去,盯着薄庭的眼睛:“薄庭,你准备付出爱吗?”
薄庭沉默的看着江晚意。
爱她?
他要去爱她吗?
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江晚意依旧是笑着的,没有半点伤心:“所以啊,爱才能换来爱。钱,你只能买来一个薄太太,买不来我对你的爱。你想要我们的关系回到从前,你看你是满眼是爱的样子,不能够的,薄总。”
薄总?
薄庭盯着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喜欢这样称呼他。
这样薄庭觉得,这薄太太的位置,就像是她的一个职业,她在尽职尽责的扮演好一个太太的角色,拿着他给的工资。
薄庭心里不舒服,自然是不会在给好脸的了。
“薄太太有这种觉悟很好,但是还差一点。”
薄庭起身,抬手捏住江晚意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太太这份工作的顶头上司是我,如果你的上司不允许你离职,即便是你告到哪里,‘薄太太’这个工作,你是摆脱不了的。所以,以后别动不动就撂挑子,说要离婚。”
“这活儿……”
薄庭轻轻摸着她细嫩的脸颊,轻嗤:
“你得干到死。”
“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江晚意抬手推开他。
这样的拒绝,让薄庭更为恼火。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好了,薄太太,收拾好你的东西跟心情,现在,我带你去见商禹修。”
就在江晚意要起身时,林清婉的护工忽然匆匆从外面进来。
“薄总,林小姐昨晚没有回来,去喝了酒。现在……现在还没有醒,在车子里面。”
薄庭抿唇。
本意是想要吩咐人将林清婉带去别的地方。
但是转身时,看见江晚意看着自己。
他收回目光,直接出了门。
不过多久,他抱着已经烂醉如泥的林清婉的上了楼。
江晚意仰头看着。
曾经他们的婚房,他抱着别的女人进门,门被关的震天响。
佣人们从刚开始的嘲讽,不屑,鄙夷。
到现在,一个个都用一种看可怜虫的眼神,看着江晚意。
江晚意内心,平静极了。
她满心都是等会儿自己要怎么跟商禹修说,才能不被薄庭洞悉。
这时候,护工匆匆下来,红着脸,仿佛是刚才在婚房里面看见了什么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她朝着江晚意鞠了鞠:“不好意思太太,薄总在陪着林小姐。薄总让我跟你说,让你自己去。”
薄庭站在窗口,看着车子驶离别墅。
护工进来,他问:“太太说什么了?”
“太太说‘好’,就直接去了。”护工小赵满是不理解。
说话的时候,还睨了床上一眼。
哎呦呦,刚才么,林小姐么羞死人了。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好端端的女孩子么,拉着个男人的手,要人家摸自己的啦。
薄总扯开了林小姐,脸色么,也不是很好的。
只是现在,小赵看见薄总的脸色更不好了。
他转身问:“她高高兴兴离开的。”
小赵如实回答:“太太眉眼舒展,松了口气。”
薄总抬手,狠狠扯开领带,眼底更为阴郁:“备车!”
“薄总要走吗?林小姐怎么办?”小赵看了一眼床上的林清婉,忍不住问。
薄庭冷冷一计目光扫了过去:“醉酒的人要怎么收拾,用我教你吗?”
“好……好……”小赵隐约感觉,薄总好像也不是很在乎林小姐的。
门被关上,林清婉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昨晚她跟裴近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现在不适合洗澡,影响受孕概率。
只是刚才薄庭居然这么抗拒她,是她没想到的。
就在这时候,林清婉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史密斯的消息,上面居然写着,江晚意的确是……
林清婉的脸,瞬间白透!
-
江晚意进了雅间,就看见了商禹修已经在里面了。
他的面色不是很好。
“商……”
“薄太太有什么话就说。”商禹修语气里面,带着一抹讽刺:“薄太太这种身份,屈尊降贵的来请我一个中医,实在是屠龙之技。你要是早前就亮出身份来请,就不用劳烦薄总吩咐人来一趟了。”
江晚意心中一紧。
一个医生,薄庭还不会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是商家了,全国范围内,乃至全球范围内,能跟薄家一比的人,也屈指可数。
他肯定是用了非常手段的。
江晚意不敢再犹豫,只道:“对不起,商医生一直不接我电话,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是没想到,薄总会……我请你来,是想要跟你说,我答应那个合同了!”
生怕对方反悔。
江晚意说的急切。
商禹修挑眉:“你说什么?”
“就是之前商医生说的那件事情,我答应了。”江晚意有些紧张的补充:“对不起,当时犹豫了,其实是想要签订的。谁知道,薄总出现了,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她说完,对方忽然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商禹修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江晚意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薄太太你的身份,不在意对方是男是女?那合同上面的东西,你可都看好了?”商禹修拧眉看着江晚意,有些不敢置信。
江晚意点头:“我不在意,只要你肯出面,帮我医治个人。”
“薄家老夫人?”为了讨好薄庭,所以什么都不在乎了?
江晚意摇头:“不是,是我奶奶,从小把我养大的奶奶。”
“只要你愿意出面医治,那个合同,我现在就能签!”
说完,她真诚的看着商禹修。
商禹修也看着江晚意,许久,他摇了摇头。
“怎么了?”江晚意紧张了:“是还有什么附加条件吗?我都能尽可能的答应,而且,不管医治的对方,到底是谁,我都能接受。”
看着江晚意这样,商禹修忍不住叹了口气。
“晚了……”商禹修道:“薄太太,你现在说这些,有些晚了。对方,已经不需要医治了。”
“为什么?”江晚意诧异。
她心知肚明,商禹修口中说需要医治的人是谁。
就是傅先生。
商禹修沉吟了一瞬:“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对方想要医治这个病。就是需要一个继承人。只是现在,这个继承人有了,他医治或者不医治,就无所谓了。”
“继承人有了?”江晚意惊讶。
傅先生……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