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吉祥立即掷出砖头,一个炮锤靠了上去,那人立足未稳,被撞翻在地,夏吉祥立即扑上去压住对方,将其右手扳住,准备夺下匕首。
那人转腕反撩,反割夏吉祥手指,被他反关节摁住手肘,两人开始反复较劲,争夺匕首。
搏斗过程中,夏吉祥逐渐占据上风,他察觉对手稚气未脱,身体较瘦,气力远不如自己,便坐在对方身上,慢慢将匕首扳转,迫使对方错筋,主动放手。
可就在这时,年轻对手猛一抬腿,将右脚盘勾在夏吉祥脖子上,嗖的从裤脚抽出一把手枪,靠在腿上,喀嚓一下挂膛顶上了火!
可未等他瞄准,夏吉祥一个头槌撞在鼻梁上,紧接着猛抬他右手手肘一推,所持的匕首便抹了特工脖子。
年轻特工颈动脉被划开,鲜血直涌,很快瘫软下来,丧失了抵抗力。
夏吉祥拿过他的手枪,又顺手搜出他的钱包和证件,才喘息着站了起来。
不出所料,证件是中统调查局的,枪是崭新的勃朗宁微型手枪,非常精致。
他本来不想杀人,然而刚才形势所迫,他若反应稍慢半拍,死得就是自己。
不过杀人对夏吉祥来说,没什么心理负担,哪怕对方是中统特务,杀了也就杀了,反正又不是第一个,报复也是迟早的事,躲也躲不过。
他将钱包和手枪装入口袋,迅速离开巷子。
过了五六分钟,逛地摊的市民发现了尸体,慌乱叫嚷起来。
巡捕房接到报案后,很快开来几辆警车,封锁了案发现场。
十几分钟后,一群灰衣人赶到了事发地点,领头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他来到盖着白布的尸体前,颤抖的揭开死者脸上的蒙布,只看了一眼,泪水便簌簌而下,转头哽咽道:
“阿弟,是我害了你,不该让你出这趟差,这让我怎么面对你老娘啊······”
“丘二哥,现在怎么办?”
旁边几个灰衣人纷纷询问:“这家伙手黑的很,咱们已经死了两弟兄了,做了他吧!”
中年络腮胡子擦了把脸,一脸决然的说:
“没说的,本来刘长官已经下了锄奸令,只是要盯着他,确定他与日本人接触就可下手,如今咱们不等了,乔三!”
一个灰衣汉子应声挤到跟前:“二哥,我在呢!”
“你带两个人,开上那辆挂洋行牌照的汽车,沿路往虹口区开,碰上那个苏吉良不要停车,冲上去乱枪打死他,打完子弹不要下车,直接开回法租界!
如果路上没遇到人,你们就返回南京路。待在车上随时待命,听明白没有?”
“明白,二哥,你瞧好吧。”
灰衣汉子唿哨一声,领着两人快步离去。
中年络腮胡子对其余两人一摆手,吩咐说:“你俩跟我走,咱先给刘长官打个电话,申请绝杀令,分头去同济医院和淮西路南巷蹲点,我不信堵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