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名宿?”夏吉祥不解的问:“教官阁下,您说的难道是隐居在这里的武林高手?”
夏吉祥嘴上提问,心里却在寻思:
难不成西湖这里,真有精通国术的世家高人?
这要被日本人找上家门,肯定凶多吉少啊。
这个武藤正胜可不会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他出刀必定杀人。
他所谓的以武证道,就是他赢了砍死对方,如果他战败负伤,胆敢伤害他的中国人就会被乱枪打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不错,我们这就坐车过去,吉良君,快点上车!”
武藤正胜走到刚抢来的汽车旁边,催促夏吉祥开门上车,坐到前座,又冲着两个部下吩咐道:
“菅木君,你来开这车,中井君,你骑着摩托跟在后面。”
“嗨!”“嗨!”
两名佩带手枪的日军听命行事,动作非常干练。
他俩都不是普通士官,而是特务部的特攻队员,具有很强的反潜格斗技能,当然每个特攻队员,都杀过很多中国人。
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与夏吉祥师出同门,只是没经历残酷的淘汰筛选。
轿车重新启动起来,原地调了个头,向着北山方向驶去。
武藤正胜在车后座拄着刀端坐着,冲着前排的夏吉祥说:
“吉良君,我这次选择的对手,是个擅使长枪的高手,只是岁数稍微有点大,而他两个徒弟,尽管跟随他多年,却没有得到他的枪法奥义。
一会到他家里,你作为我的弟子,先去挑战他的徒弟。
记住,吉良君,你只许败,不许胜,尽量拖延交战时间,让我看清他的枪法路数!”
“是,明白了,教官阁下。”
夏吉祥答应下来,马上关心的问道:
“只是,学生有些担心,这次我们登门挑战,只有我们四个人吗?
万一···我是说万一,这个高手家里有好几个人,动起手来不好应对怎么办呢?”
“担心什么,他家院里,加上他两个徒弟,只有三个人。”
武藤正胜冷笑着说:“这个高手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他无儿无女,两个徒弟就是他的传人,反正这次比武,我没打算再让他们活着。”
就看这些支那武者,是想荣誉的战死,还是屈辱的被处死吧。”
夏吉祥没有再说话,默默点了一下头,以示遵从。
轿车和摩托车行驶了大半个小时,先后在湖边一个茅草屋前停下来。
茅草屋前用竹条围了个篱笆,院子里支着晾渔网的架子,茅屋后身就是水塘,两艘小木船倒扣在塘边的空地上。
看来,这是一户以行舟划船为业的水上船民。
因为现在不是打渔的季节,所以木船都拖到岸上晾晒。
夏吉祥随着两名日本士官下了车,就见这两家伙掏出手枪,一人迅速绕到茅屋后身,一前一后将茅屋监视起来,防止屋里人逃跑。
“陆老头!你的出来!我来挑战你了!”
武藤正胜走到院前,用生硬的中国话接着喊道:
“快点出来!不要胆小,让我看不起你,否则,我要放火,烧你们房子!把你们像老鼠一样烧出来!”
茅草屋一开始寂静无声,当武藤正胜威胁要烧房子时,茅屋门开了。
一个身穿打补丁短衫的老者走了出来,他身体干瘦,头发灰白,眼神却很锐利,满脸皱纹如同刀刻一般,线条显得很硬。
就听老人用沙哑的声音说:“倭人,你想比武,咱们现在就比,何必那么麻烦,还要烧房子。”
武藤正胜见只有老者一个人出来,奇怪的问道:
“喂,陆老头,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你那两个徒弟呢,把他们叫出来,跟我这个满洲徒弟,先较量一番!”
“他们不在了,都被老头子我打发走了。”
老者挥了下手说:“他们都是跟我打渔的伙计,只学了些庄稼把式,哪会什么武功,留下也不济事,还是让老头子我,会会你这倭人吧!”
说着,陆姓老者用脚在地上一勾,挑起一支三米多长的竹篙,平端在腰间,缓步逼向武藤正胜。
武藤正胜迅速退了两步,不解的喝问道:
“陆老头,你怎么用竹枪应战,你的芦叶枪呢?”
“那枪让我当了,换酒喝了,”老者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
“倭人,胜你用此竹篙足矣!来吧,过来受死!”
“这是侮辱,不可原谅!老东西,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者,承受愤怒吧!”
武藤正胜说完长刀出鞘,双手持刀与老者对峙起来。
这时,夏吉祥在他身后说了一句:
“阁下,我去屋子后面,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说着他抽出手枪,直奔茅屋后身而去。
武藤正胜没有应声,这时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老者身上,
对面那陆姓老者虽然年迈,但是他凭借腰力,将三米多长的竹篙抖动得虎虎生风,竹篙尖抖出一个个同心圆,让武藤正胜只能相持,不敢冒进。
时间过去两分多钟,茅屋后身突然传来剧烈打斗声,夏吉祥的焦急语声猛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