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们先前监视的宫远舟,已经从钱塘地区缉捕归案,现在就关押宪兵队里。”内田川次郎叹了口气说:
“只可惜抓捕时,他老婆不知从哪里弄了颗手雷,引爆后不但炸死了自己,还炸伤我们好几个特工,电台也毁坏了。”
“哦,是这样啊,太遗憾了。”夏吉祥问道:“那么,宫远舟有没有负伤,他哥哥可是经济计划署的主任啊。”
“那倒没有,只是抓捕他时,殴打了几下,造成一些皮外伤。”
内田川次郎沉吟一下,方才奸笑着说:“本来这件事归特高科管,与我们满铁经济科没有直接关系,不过牵涉到他兄长宫远航,这就有关系了。
毕竟我们关东军要与宫家展开合作,所以他弟弟就不能当成普通抗日分子处理,必要的条件下,我们未尝不可通融一下,饶他弟弟一命。”
“哦~~~”
夏吉祥恍然道:“少佐阁下的意思,是他哥哥只要愿意支付一笔赎金,就可以释放他的弟弟?”
内田川次郎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不是释放,是让他回到家庙里,关起来深刻反省,十年之内,不准踏出家门一步!
但前提是,赎金必须要给,而且要付黄金,不要纸币!”
“啊,明白了。”
夏吉祥明白日本人理解的家庙,其实就是祠堂,便又接连问道:
“少佐阁下,这笔赎金要多少,具体支付给谁,您为什么不直接跟宫主任联络,一定要经过我来联络呢?”
“是这样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内田川次郎有些尴尬:“我们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宫远航,告诉他弟弟因为通匪被捕的事情。
可是他表现的很是平淡,并没有提出赎人的请求,这让我们感觉很为难。
不客气的说,我们没有枪毙宫远舟,完全是看在他作为族长,为新政·府效力的份上,但如果他执迷不悟,我们也没有多少耐心!”
“少佐阁下,既然要卑职出面去谈,那您给个底价吧,也就是各位长官觉得能接受的,一个最低的黄金数额,不要太过分才行。”
夏吉祥叹息道:
“我估计宫主任不谈赎金,就是以为阁下会漫天要价,出一个宫家不能接受的天价赎金。
阁下您要知道,宫远舟早已和宫家断绝关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要价过高,宫家就会舍车保帅了。”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们的最低要价!”
内田川次郎叉出五根手指,伸在夏吉祥面前,叫道:
“五十根大金条,少一根都不行!
你让宫家赶紧凑钱来赎人,我们只等一个星期,过期就让宫家人来收尸吧!”
一根大金条就是十两黄金,五十根大金条就是五百两黄金。
这无疑是一笔巨款,但夏吉祥料想,只要别再节外生枝,宫家还支付的起。
“好的,卑职明白了。”
夏吉祥猛点了一下头,顺势又请求说:
“少佐阁下,在联络之前,可以允许卑职去宪兵队,见见宫远舟吗?
在下必须了解他的近况,如果他还能给我点信物,就更方便我去跟宫主任沟通了。”
“嗯,去吧,我陪你过去,否则你进不去监所的。”
内田川次郎站起来,感慨了一句:
“宫远舟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