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吉祥听了光子的话,并未露出意外神色,他只是看了一眼女人光洁的腹部,便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存单,放在光子手上,按照岛国一家之主的说话方式,淡然道:
“这是好事,可喜可贺。
光子,你是个贤惠的女人,我们在一起好多次了,你也该怀上了。
收下吧,这笔款子是我刚刚得来的,就作为结婚费用吧。”
光子接过存单,看清价值两千银元的数额后惊愕了一下,因为这笔钱对工薪阶层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足够津川家几年生活开销。
她赶忙双手捧着存单,深深向夏吉祥拜伏下去,嘴里郑重致谢道:
“嗨,吉良君,一切就照您的意思办,拜托了。”
自古以来,在岛国的家庭关系也是实力说话,挣钱能力决定男人的家庭地位。
在这一刻起,光子彻底认同了夏吉祥的家主地位,把他视为终身依靠。
夏吉祥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开始检查枪械,整理装束。
此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按照与宫远航的约定,今晚七点半,两人在吴淞码头碰面。
到时宫远航会亲自开车,将栾洛莹送到吴淞码头。
这次出行很仓促,夏吉祥来不及回杂货铺取武器,随身只带了一把柯尔特手枪,子弹也只有十二发,好在他还有两把贴身匕首,可作防身之用。
在他想来,只是送个富家小姐回苏州,凭借自己的枪法与武力值,一把手枪足可应付路上的宵小之辈,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
津川光子见夏吉祥整理手枪,知道他要出去执行任务,便默默起身穿衣,如同服侍丈夫一样,帮他整理服装,梳理头发,又跪在地上,给他穿上鞋子。
然后恭送夏吉祥出了客房门,在门口向他深深一鞠躬,低声说了一句:
“夫君,请多保重,我和孩子,等着你回来。”
按照岛国传统,妻子不能过问丈夫行踪,也无法阻止男人出去征战,
可对怀孕的光子而言,她真心期望夏吉祥能够平安无事,她不想再失去第二个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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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七点十五分,夜幕降临。
整个上海滩笼罩在一片雾霭之中,异样璀璨的城市之光如梦似幻,时隐时现,如同一座妖兽都市。
吴淞码头上,渡轮鸣响长长的汽笛,提醒旅客赶紧验票登船。
夏吉祥如约来到码头,很快在检票口见到宫远航、栾洛莹俩人身影,
宫远航身穿羊毛大氅,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船票与证件,不停向他挥手,夏吉祥也举手回应,快步走近检票口。
这时穿着一身男人装束的栾洛莹迎了上来,她身穿毛呢西装,戴着一顶鸭舌帽,显得很俏皮,主动向他打招呼:
“夏哥,你来了,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夏吉祥冷淡的点了下头,便越过她,向宫远航走去,嘴里招呼道:
“宫先生,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其实让小莹一个人来找我就行了,她又不是小孩了。”
宫远航摇了摇头,亲自领着两个人走进检票口,他衣着尊贵,气场很足,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当宫远航亮出市政计划署的主任证件,票务员与负责检查旅客的军警都很敬畏,几乎没作搜查就立即放行了。
宫远航将二人一直送到上渡轮的悬梯口,才停下脚步,握着夏吉祥的手,殷切作别说:
“和元,小莹就交给你了,她一个女孩子家,难免任性跳脱,你一定要多操心,多担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