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光芒在项链上跳跃、流转着,宛如精灵一般,时而烈如骄阳,时而柔若晚霞。
万淑曼迷醉的呢喃:“啊~~~它太珍贵了,一定值很多钱吧?”
夏吉祥轻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贵,你完全配的上它,我的淑曼。”
按照实际价值,这条项链买得不贵,是拉穆尔从犹太社区收购来的,收购价只要了五千大洋。
如果转卖给华人富豪,至少价钱能翻一倍。
夏吉祥今晚将这条项链送给万淑曼,就是吃定她会一见倾心。
所以用完餐后,夏吉祥优雅的起身,来到万淑曼身边,挽起她的手臂说:
“走吧,淑曼,我们找个私密房间,好好畅谈一下人生吧。”
万淑曼闻言身体不禁一颤,她知道夏吉祥的邀请意味什么,意味着这奢华生活,要用自己的贞操交换。
但是她只是犹豫片刻,情不自禁抚摸了一下红宝石吊坠,便意乱情迷的站了起来,把手搭在夏吉祥的臂弯里。
夏吉祥挽着俘获的女人,穿过大堂餐厅,向餐厅正门的柜台走去。
就在这时,餐馆柜台上的电话铃响了,服务生接起电话,询问了几句,便把目光投在正在结账的夏吉祥身上,笑容可掬的问道:
“先森,勿好意思打扰您一下,请问您是夏和元夏先森伐?”
“嗯,我是夏和元。”
“啊,夏先森,这个电话就是找您的。”
夏吉祥沉声应答,其实他一直在等这个电话,因为他和张良鹏约定,今晚行动结束后,就要给他打个电话,报告行动结果。
毕竟整个行动,他全程没有参与,很担心会出什么纰漏。
于是他态度从容,从服务生手中接过电话,电话里传出张良鹏的声音,显得很兴奋:
“夏哥!我们接到两个表哥了,大表哥和二表哥都回姥姥家了,他们不会再来了。”
“嗯,我知道了。”夏吉祥淡然回应,他自然听得懂暗语,这意味着两个日本特务都死了。
就听张良鹏继续说道:“负责接亲戚的老舅也走了,还有五个帮忙的老俵也回家了,夏哥你答应的五百大洋工钱,是不是可以给了啊?”
“可以,给他们吧。”夏吉祥说:“让他们领了工钱,就回队里上班吧。”
“好的,夏哥。”
夏吉祥放下电话,弹出一枚银元,抛给服务生当小费。
旁听的万淑曼很好奇:“和元,什么工钱这么贵啊,居然要五百块大洋?”
“不贵,也就价值这条项链的十分之一。”夏吉祥轻描淡写的说:
“人与人命不同,他们挣这笔钱,可是很努力,很拼命的。
唉~~~就跟我从前一样,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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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园路街上的案发现场,两具尸体盖上了白布,被担架抬走。
巡捕房的警车灯光闪烁,巡捕们在封锁现场,疏导交通。
督察张诚叼着烟,走到一辆巡逻车旁,拍了拍车窗。
车窗玻璃摇下来,递出一个汽油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了。
张诚就着火点燃了烟卷,抽了一口说:
“都死透了,打了好多枪,跟俩蜂窝煤似的,这活干得太糙了。”
车上坐着的,是军统中校李戈青,他收回打火机,笑着说:
“这活不是哈特干得,他杀人向来只开一枪,一枪毙命。
这明显是一群新手干得,土匪都没这么浪费子弹的。”
张诚喷出一个烟圈,不经意的问:“哈特不是说,这次让姓夏的一起行动吗,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他总是一枪爆头,一枪打心脏。”
李戈青解释说;“夏和元没有出手,他派了几个枪手干得,这小子今非昔比了,听说他不光是特区办事处的调查队长,警察局的督察员,还当了日本人的汉奸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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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与吴四宝狼狈为奸,疯狂敲诈沪西的赌场老板们,一面大肆招揽门徒打手,扩充自己的势力,俨然坐大要开山堂呢。”
“哦,是么,这可真称得上群魔乱舞了。”张诚笑道:
“不过沪西这片歹土也没什么好人,那些开赌场开烟馆的老板,哪个不是丧尽天良,大发昧心财。
那夏和元也算以恶治恶,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时帮我们一把,铲除几个汉奸日寇,没有昧了良心。”
“他只是左右逢源,首鼠两端的小人,趁机大发国难财的强徒而已。”
李戈青冷冷哼道:“就凭他作得那些龌龊事,若非哈特一直替他说话,王长官早就下令铲除他了。”
“我倒是觉得,敌营里多几个夏和元这样的人,可以在关键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张诚反驳道:
“别忘了,他救过你和周长官,还有葛威的性命。”
“哼!这不过是此辈的保命手段,政治投机而已,不足以抵其罪孽!”
李戈青不愿交谈下去,他打开车门,跳下车告辞道:
“兴生(张诚字兴生),两个特务都死了,行动结果我也确认了,那我走了,替我问候毛长官。”
“好,戈青,路上小心,日本人的杀手很多。”
“你也要小心,日本人现在专杀华人巡捕,用空额补充他们的人。”
李戈青嘱咐说:“大暴动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段日子不要随便出营。”
“嗯,知道了。”
张诚坐进巡逻车里,发动汽车引擎,点亮了车灯。
灯光闪烁,他驾车驶离了路边,驶入繁华的街道。
········
与此同时,在华懋酒店的高层客房里,夏吉祥与万淑曼站在窗前,倾情拥吻着,久久不舍得分开。
万淑曼睡衣半解,头发蓬松,她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情难自禁的喃喃问道:“和元,和元,我的爱人,你是爱我的吗?”
夏吉祥一面望着街道上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一边熟练的挑逗怀中女人,抚摸她最敏感的部位,用深沉的语声回应:
“是的,我是爱你的,淑曼,做我的女人吧,”
说着,他俯身抱起早已瘫软的万淑曼,走向松软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