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事才过,”许季红面色微红,神态矜持:“我打算过几天找大夫看看,确定怀上了再和你说。”
夏吉祥神色大为缓和,当即表示:“季红,你先在这里待几天,我把杂事处理一下,就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怎么着,和元,你就这样对我?”许季红面露讥讽:“你还打算把我关在地下室里么,这里臭的跟猪圈一样。”
“你犯了错,岂能不受惩罚。”
夏吉祥不为所动,摆手向门外走去:“你至少要在地下室待上一星期,我觉得差不多了,才会放你出去,放心饿不着你,我会让人送吃的。”
许季红神色愕然,她听着外面过道几道木门依次落锁,夏吉祥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
“夏和元,你个没良心的,快放我出去!”
······
夏吉祥走上台阶,关上地下室最后一道加固木门,里面的呼喊声已经微不可闻。
正如许季红所说,职业特工都是尔虞我诈,互飙演技,谁真得动了感情,谁就彻底输了。
夏吉祥不杀许季红,倒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八宝提灯的其他线索,还需要她继续破译。
但是变心的女人不再值得信任,许季红是否怀孕无关紧要,夏吉祥不打算放她出来,也不会再让她办任何事。
至于汇丰银行那笔黄金的转款业务,夏吉祥决定稳妥起见,近期让津川光子陪自己去日本一趟,拿到津川家的家主契约书,再回国亲自办理。
毕竟津川光子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不会违逆他的决定。
一番思忖后,夏吉祥计议已定,他先是去了一趟拉穆尔事务所,将栾洛莹接回小洋楼,让她暂时帮自己看守宅子。
夏吉祥将地下室钥匙交给栾洛莹,要她每天在佣人做好饭后,下去给许季红送饭。
夏吉祥特意嘱咐栾洛莹,不准佣人进地下室,也不准放许季红出来。
要是小丫头玩忽职守,放跑了许季红,就要挨一顿大嘴巴子,还要薛英辉带她回苏区,接受严厉处分。
栾洛莹被他连唬带吓,拿捏得死死的,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
夏吉祥又把楼里的女佣、厨娘都叫到跟前,当着栾洛莹的面吩咐了一通,交代让她当家主事,将日常采买及每日菜单都落实下来,这才放心离开。
当天晚上,夏吉祥买了一车日用品,风尘仆仆回到津川家。
一进家门,夏吉祥受到津川光子、津川豚子两姐妹热情迎接,一同到门口迎接的,还有客居在津川家的马婧。
马婧自幼患有癫痫病,因为丈夫袁雪岩是地下党,心理压力一直很大。
前些日子为救丈夫,亲眼目睹夏吉祥杀人灭口,又遭受特务恐吓折磨,导致神智失常,受不得一点惊吓。
本来马婧经过一段时间静养,精神已经大有改善,但她见到夏吉祥的脸,又勾起昔日的恐怖回忆。
她当即脸色惨白,推说不舒服,匆忙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房。
夏吉祥这次回津川家,倒是满脸笑容,表现得像个称职的一家之主。
他先是亲热与小姨子豚子打了招呼,又去客堂摆放的婴儿床,抱了抱自己出生不久的二女儿,还陪着满房间乱爬的大女儿玩了好一会。
津川光子非常温柔贤惠,她很快从厨房端出年糕、寿司和清酒,与丈夫夏吉祥、妹妹豚子办了个家宴。
一家三口,加上不会吃饭的两女儿,应该是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吃了顿晚饭。
夏吉祥回来,自然带着想法。
当天晚上,他与津川光子共处一室,夫妻二人久未独处,自然要亲热一番。
津川光子生完孩子不久,身体还很虚弱,但也勉力满足了夏吉祥的需求。
房事过后,夏吉祥一边享受着妻子的温柔服侍,一边提出想要回日本,取得家主契约书的要求。
津川光子有些为难,委婉表示回国一趟花费不菲,况且两个孩子太小,身体羸弱,怕是经不起风浪颠簸。
“无妨,我现在工作之余,外快很多,已经攒了不少钱,应付旅途花费不在话下,”夏吉祥表现的颇为豪气:
“况且我还打算回日本置办一块地产,增添津川家的家业,以便孩子们继承产业,光大家门!
如今正值战事频繁,国内地价不高,光子,你可不要错过时机,让我失望啊!”
面对夏吉祥咄咄逼人的目光,津川光子只好躬身答道:
“既然夫君是为了津川家发展,光子怎能不支持呢,一切拜托夫君了。”
夏吉祥喜形于色,他一把扳倒津川光子,兴冲冲的扑上去说:
“光子,让我们再生产一个继承人,这次一定生个男孩!”
津川光子满脸无奈,但她不敢拒绝,只能低低应了一声;
“嗨···”
夏吉祥不管不顾,正要开启造人运动,突听豚子在外面叫喊道:
“吉良哥哥,不好了!马婧阿姨不见了,我刚才起夜,看到她的房门开着,里面没人,厕所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