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伪警车到达后,夏吉祥亮明了特务身份,成为现场级别最高的长官,配合现场勘探,撰写遭受抗日分子袭击的详细经过。
当然,还有行动副组长老薛的殉职报告,他一直忙到很晚,才从西郊焚尸场返回市区。
夏吉祥妥善料理了后事,栾洛莹的遗体火化后,骨灰坛安置在佛塔里,其他尸体则集中焚化了事。
当天晚上,他没有回虹口津川家,而是驾车回到提篮桥的私宅。
许季红在地下室已经饿了一天,见到开门的是夏吉祥,她嘤嘤哭了起来,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夏吉祥解开许季红的手铐,将她带到二楼起居室,让她先饱吃一顿,并且更衣洗澡,换了一身干爽衣服。
许季红非常兴奋,满以为夏吉祥晚上会要她侍寝,这样就等于解除她的囚禁生活。
然而夏吉祥等她换好衣服,就又给她戴上了手铐,他不理会许季红的哀怨眼神,将她押到地下室里关起来。
夏吉祥说过要关她一个星期,那就一天也不能少。
他认为女人要是犯错了不遭点罪,就不会吸取教训。
当然时间到了,肯定是要放她出来的。
地下室不见天日,关久了会得精神病。
对许季红的背叛行为,夏吉祥一时难以释怀,对她的身体也失去了兴趣,不愿触碰她。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藏在八宝提灯里的,其他几份谜题。
据电讯科长劳文瑜生前所说,日本人对藏宝信息采用了递进式隐藏法,
简单来说,其余几条藏金信息,存放在最稳妥的藏金地点,也就和那三千两黄金一起,存在汇丰银行大厦的保管箱里。
要想获得下一处藏金线索,夏吉祥得先取得银行保管箱的开启权限。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尽快去日本一趟,拿到津川家的户籍证明和契约书,
这样加上银行钥匙,保管箱租赁合同,就补全了保管箱开启手续。
眼看黄金到手,指日可待,夏吉祥心痒难搔,他当即离开别墅,前往拉穆尔事务所。
而夏吉祥驾驶汽车刚离开别墅,地下室的门锁就被从里面撬开了,许季红走出来,手里攥着一根金色发簪。
许季红警觉的倾听片刻,确定别墅里无人走动,便用发籫接连打开第二第三道门锁,走出地下室,来到一楼客厅里。
她走到会客的主沙发旁,俯身把手臂探进沙发底下,在弹簧隔层里摸出一把勃朗宁手枪,这是她事先准备的应急武器。
许季红拉动枪栓,检查了一下枪支性能,然后走到壁炉边上,打开旁边的玻璃酒柜,拿了一瓶白兰地,一个玻璃杯。
她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而后坐倒在沙发上,不断做着举枪瞄准动作,嘴里怨毒骂道:
“姓夏的,别以为老娘好欺负,可以任你摆布,想撇了我吃独食,想得倒美,老娘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让你好过!”
许季红一边喝酒,一边玩枪,一直喝得醺醺然,才摇摇晃晃站起来,拎着手枪,向地下室走去。
······
夏吉祥到事务所时,天色已晚。
总管拉穆尔早已下班回家,事务所除了值班的门房,没有外人。
夏吉祥来到自己的总裁办公室,从保险箱里取出银行文件,面对三千两黄金的存单看了又看,简直爱不释手,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