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不是警备司令部的,难道你是津川家的养子···”
“答对了,我特来登门答谢你!”
就见寒光一闪,一把战刀就刺穿小刀亮介喉咙,将他的气管和声带全部切断,嘴里只喷出嘶嘶的血沫。
旁边的日本婆娘张嘴要喊,夏吉祥左手刀鞘已扎进她嘴里,将尖叫声堵在嘴里。
接着夏吉祥抽回战刀,双手握刀一个横斩,将夫妇两人头颅一刀斩落,两具无头尸体随即倒在木地板上,鲜血喷涌而出。
夏吉祥随即回到摩托车旁,将挎斗里那桶煤油搬到屋子里,浇在尸体与房屋上,就连四周的房屋也没放过,统统淋上煤油。
最后他往屋里扔了一个火把,就骑着摩托车奔驰而去,
而在他身后,整栋房子烧成了大火炬,并且火势越来越大,很快波及了整条街道,引发了极大恐慌。
日本侨民乱哄哄的跑出家门,四下奔走呼号:
“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
“不好了,东本愿寺院那边也烧起来了!有抗日分子搞破坏!”
“坏了坏了!窦乐安路神社也着火了,快叫消防车······”
当天夜里,日本警备队与租界消防车全体出动,经过奋力抢救,总算扑灭这几处火灾。
天亮后清点损失,窦乐安路神社被烧成废墟,十几栋日侨住宅受到不同程度焚毁,人员死伤与失踪足有数十人之多。
至于袭击者一个也没抓到,日本军方认为本次袭击组织严密,必定是地下抵抗组织所为,
于是下令宪兵队枪毙一批嫌疑犯,人数要是日侨伤亡人数的两倍,以示严厉报复。
······
夏吉祥当晚没有驾车离开虹口区,他将摩托车骑到武昌路东本愿寺附近,停在道边一家日本商铺门前。
然后他脱掉日本军服,换上事先藏在车座底下的日常衣服。
接着夏吉祥打开摩托车油箱,将日本军服浸透燃油,再撕成布条,做成连接油箱的导火索。
最后他点燃摩托车,又制造了一起纵火案,方才从容离开,步行返回津川家。
一路上,因为他是一副侨民打扮,又通晓日语,所以没受什么刁难,很顺利的回到家里。
对夏吉祥来说,他的复仇行动已经结束,可对日本人来说,今晚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整个虹口区火光熊熊,人声鼎沸,谁还能安心睡觉。
袁雪岩一直待在客厅里,默默等夏吉祥回来。
等见到夏吉祥步入庭院,打发走前来迎接的光子,沉稳向自己打招呼,袁雪岩这才长舒一口气。
“和元,你怎么才回来,老翁回到公馆了么?”
“是的,袁先生,庄主任和翁总监都平安无事,您尽管放心。”
袁雪岩又问:“外面闹哄哄的,是不是出事了?”
“没什么大事,大概是日本人喝多了,随手放了几把火,烧了些房子与神社。”
“那个···事态严不严重,会不会牵连不相干的人?”
夏吉祥明白袁雪岩这是一语双关,便从容的一笑,用中国人能听懂的方式答道: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们日本人血债太多,不会猜到是什么人干得,况且我一身是伤,卧床不起,怎么可能跟抗日分子有瓜葛呢?”
“说得好,和元,岩井那里我可以为你作证,你不会有牢狱之灾。”
袁雪岩表情有些忧郁,接着说道:“只是事情闹大了,恐怕明天得全城戒严,未必会放你们离开尚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