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婧的脾气很烈,不甘示弱与夏吉祥吵了起来,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
到了下午,夏吉祥冷静下来,准备端正态度与马婧谈谈,
不惜赔礼道歉将她安抚住,然后将马婧带到东京,交给塚尾飒斗,就算完成袁雪岩的嘱托,自己也好进行下一步剑术修炼。
然而马婧早已不告而别,连行李也没拿,午饭后就以散步为名,离开津川家不知去向。
夏吉祥遍寻无果后赶到兵库县火车站,在售票处打听得知,有一名岁数相仿的年轻女子买票去了东京。
而该名女子没带行李,买票时掏出不少现金,足有几百日元。
她乘坐的是神户直达东京的特别急行列车 “燕” 号,这趟列车在时刻表的运行时间比其他特急列车更短,
蒸汽机车使用最大限速度运行,因此被通称为 “超特急”,其正式列车种别是 “特别急行”。
也就是说,夏吉祥被涮了,今日是无论如何撵不上马婧了。
一想到马婧犯病时神志不清,很容易在东京走失,这让夏吉祥极为上火。
不过他转念一想,觉得马婧之所以有底气独自前往东京,必定会投靠熟悉且能够信任的朋友。
而袁雪岩说过,马婧家境殷实,早年两人到日本留学,学费与生活费都是由马婧支付的。
当时袁雪岩学新闻,马婧学西洋画,二人的行程与报考学校也是马婧一手安排决定,
综上所述,夏吉祥由此判断,袁雪岩与马婧生活轨迹重合,必然有共同认识的,可信赖的朋友。
那么这个人极大可能是大学老师塚尾飒斗,夏吉祥有这位老师的地址及联系方式。
只要连夜赶往东京,迅速找到塚尾飒斗,就能打听到马婧的下落。
夏吉祥思忖既定,也来不及回去拿行李,马上买了最早前往东京的火车票,就在站点等待火车进站。
······
经过一夜颠簸,夏吉祥第二天到达东京,他不敢耽搁,当即在车站拨打了学校电话,联系上了塚尾飒斗:
“打扰了,请问是塚尾老师吗,我是您学生袁雪岩的同事,受命陪同他的妻子马婧,从尚海前来东京找您,想必您听袁先生说过此事吧?”
电话那头是一个很有威严的声音:“知道了,阁下是吉良君吧,津川家的婿养子津川吉良,雪岩君拜托我照顾你的学业呢。”
“嗨,实在给您添麻烦了!”
夏吉祥语气很谦恭,尽管他被称为赘婿,心里很不舒服,但说话仍旧非常客气:“塚尾老师,我们到达兵库县老宅后,昨天出了一个意外情况,
马婧不告而别,昨天独自买票去了东京,我想您是袁先生夫妇极为敬重的师长,不知她昨天有没有跟您联系?”
“怎么搞得!你怎么会让马婧一个人出行呢?”
塚尾飒斗的语气立即严厉起来:“我听雪岩君着重提起过,他妻子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必须有人监护才行!”
夏吉祥只好道歉:“哈衣!是鄙人失职,还请先生原谅,我即刻联系警察局,报警寻找袁夫人。”
塚尾飒斗语气威严,不容反驳:“稍安勿躁,联系警方的事,由我全权处理吧,毕竟在东京,你一个支那人不方便出面办事。”
“嗨,拜托先生了。”
塚尾飒斗接着问道:“你现在哪里,是在火车站吗?”
“是的,先生。”
“那你就在传达室等着,我找一辆车,马上过去接你。”
“好的,麻烦您了。”
······
一小时后,一个身穿深色西服,年约四旬的男子来到火车传达室。
“你就是津川吉良吧,我是塚尾飒斗!”
夏吉祥马上鞠躬行礼:“啊,原来是塚尾老师,鄙人正是夏吉良。”
塚尾飒斗体型健硕,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一头利落的短头根根直立,方脸上线条刚硬,生有一字横眉,双眸深邃锐利,有一股洞彻肺腑的寒意。
‘这哪是一个大学老师,分明是个武功高手。’
夏吉祥内心暗自思忖,表面很是恭敬,就听塚尾飒斗说道:
“跟我走吧,先给你安顿住处,然后我再安排你修习剑道之事!
至于马婧的下落,我会拜托警视厅的安田次长阁下,发动全京都的警察局搜寻,想必很快会有确切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