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婉从第一次见芳芳的时候，就看到她一瘸一拐的。
见芳芳盯着自己的脚看着，她又问道：“芳芳，你的脚……是怎么了？”
“摔的，我摔倒了，腿就疼，医生说，要做手术，要钱，哥哥要给我做手术，可是没有钱。”
林乔婉看着她的腿，是左腿出了问题，那左腿也比右腿要瘦不少。
她看着那腿，压低了声音问：“那……要多少钱？”
芳芳摇头，“不知道，哥哥说，要好多钱。”
在两个穷困的小孩眼里，哪怕几块钱都是大钱，更别提要去医院，要动手术，不说多的，几十块肯定是要的，也许要一二百呢。
林乔婉心疼这孩子，所以想着等林致远回来，问问他，关于芳芳的情况。
她想，如果要不了多少钱，她就带着芳芳去治病吧，到时候让林致远给自己干活帮忙还钱就好了。
就在林乔婉还在想着这事的时候，外头有声响传来。
林乔婉往外看去，芳芳也连忙说道：“是我哥哥回来了？”
林乔婉起身，“你坐着吧，我去看看。”
天色有些昏暗了，林乔婉走出去去，就看到一个少年正用外头水井的水洗脸。
“林致远？”林乔婉喊了声。
少年脊背一僵，然后回头看。
捡到林乔婉的时候，他眼底里闪过惊喜。
“乔婉姐？”
芳芳也跟了出来，开心的说着道：“哥哥，小婉姐姐来了有一会了。”
“哦，我洗个脸。”
他身旁还放着一个麻布袋，不过里头并没有装多少东西。
林乔婉站在他旁边，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还有脸颊上看似被搓红却又和搓红有区别的颜色。
狼狈！
林乔婉在他身上看到这两个字。
很明显，这孩子有事。
芳芳没看出来，还笑呵呵的跟哥哥说着林乔婉给他们家带红薯芋头的事，还说她吃饼。
林致远搓了好一会的脸，才回头看了过来。
对上林乔婉的眼睛的时候，小少年眼底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又说道：“乔婉姐，你来多久了？”
林乔婉应道：“也没多久，就坐了一会，芳芳说你去捡废品了？”
“嗯。”
“多吗？”
“还行。”
林致远说着，将边上的麻布袋往里头放。
林乔婉全程目光在他身上。
少年不大会隐藏情绪，所以很容易被人发现他的异样。
但芳芳大概是开心林乔婉来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进屋后，林乔婉也把饼给林致远递去，“吃点吧，没吃饭吧？”
林致远哪里有饭吃，早上一早就做了点稀粥，自己喝了两口，然后就出门去捡废品。
早上还好，他起得早，捡的多一些，回来的时候顺道卖了一毛钱。
但是中午回来吃过了饭后，再去捡，运气就不好了，就捡了面前这些，估计五分钱都卖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