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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如血般的余晖从窗口照射进来。
里屋。
皇上等到了太后醒来，表情沉重又带着复杂。
他一直以来的设想，都是太后会病重而亡，或者寿终正寝。
但，完全没有被人毒死这个选项。
“皇帝，哀家这是怎么了？”
太后一醒来就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喉咙沙哑地问。
“皇额娘，”皇上坐在床边，眉宇间不知何时开始蔓延起了悲痛欲绝之色，“您中了夹竹桃的毒。”
太后一惊，瞬间想起了她昏迷之前好像……吐了一口血！
“谁下的毒！”
太后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平日里的温和理智形象了。
她一下抓住了皇帝的衣袖厉声问道。
皇上默然了一瞬，“没有查出下毒之人。”
“只是在皇额娘晕倒前，从翊坤宫里查出了巫蛊之物。”
“皇帝！此事到底与华妃有无关系？”
太后敏锐地察觉皇上刻意模糊的话语。
她迫切想要在临死前知道是谁害得她！
皇上：“……有关系。”
他也不是瞎子，华妃脸上的表情十分外露。
华妃在看见那个东西后，脸上展现的分明就是难以置信。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在她宫里的东西一样。
但又没有其他妃嫔脸上的茫然之色。
华妃还接连看向甄嬛。
这不得不让皇上起了疑心。
“朕会让年家付出代价的。”
太后都快要气死了，付出什么代价能换她的命？
“皇帝，”她眼神哀求，“年家太过嚣张，甚至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需要快些动手了。”
皇上没有反驳：“皇额娘说的是。”
最近年家和华妃太活跃了。
太后慢慢地发现自己逐渐控制不了肢体的动作了。
先前抓住皇帝衣袖的手也掉在了床上，甚至连眼皮都往下沉。
血红的夕阳照在太后手上，太后不甘心地说道：“不光华妃，还有令嫔，肯定是她动的手脚！”
“是她……”
“前些日子，哀家…才与令嫔生了不快……”
“皇额娘，”皇上突兀地打断了太后的话，“您没有什么话对朕说吗？”
太后被打断话语后，愣了一下。
有什么话对皇帝说？
她现在都在濒死边缘徘徊了，连下毒之人都不知道，她哪里还想得起跟皇帝说几句话？
“皇帝可还怨哀家？”
皇帝掩下失落，“皇额娘说的什么话，朕怎么可能怨皇额娘呢？”
太后知晓皇帝与她之间有隔阂，但现在却不是解决的时间。
她得为了乌拉那拉氏的未来着想，除掉一切会动摇皇后的人。
而且，她刚刚谈论到令嫔之事，就突然被皇帝打断了。
莫非……
“哀家见着令嫔就像是当年的纯元一样，但性子脾气却比纯元硬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