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你的诗才无双,你能再作一首诗吗?
吴兄,你的风云榜简直绝了,可惜上面没有我的名字。
吴兄,科举制是你想出来的吗?简直神了。
吴兄………………”
吴忧只感觉耳边有无数只蚊子在飞,范海辛好歹是个正三品,可他的犬子简直就是一个话唠。
跟随吴忧一起去北城门的路上,范行舟的嘴巴没有停过,吴忧几次都想询问使臣一事,可都没有机会开口。
不知不觉间,四人已经到了北城门。
北城门处,依旧只有张太和一人,见吴忧返回,还带来了范行舟,张太和连忙上前施礼:“范公子,范大人无恙否?”
终于,范行舟的连绵不绝被打断,目标由吴忧转移到了张太和身上。
范行舟和张太和显然是熟识,闻言,回了一礼:“原来是张主簿,家父无恙,有劳挂念。”
熟人见面,废话连篇,两人家长里短根本停不下来。
吴忧忍无可忍,正要打断二人的交谈,询问使臣一事,张太和不合时宜的话传来,让吴忧到嘴边的话咽了出来。
似乎是看到了吴忧的不耐烦,张太和说道:“吴大人,朝廷派了礼部左侍郎赵大人迎接使臣,迎宾的队伍已经出了城,我们在此等候即可。”
吴忧愣了愣神,问道:“礼部左侍郎,赵晋?”
“不错,正是赵侍郎。”张太和回道。
愕。
想不到竟然是赵轻柔的父亲,这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儿。
虽然吴赵两家的关系很微妙,可赵晋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友好!
罢了罢了,自己只是陪衬,赵晋才是主导,等迎接完使臣,自己就跑路,吴忧在心里这样想着。
“对了,迎接使臣有没有忌讳的地方?”吴忧问道。
“忌讳的地方?没有,只要不怠慢就成。”张太和回道。
考虑到习性和信仰的不同,吴忧必须弄清楚,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严重的后果,他可不愿意承担责任,好在张太和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
范行舟拉了拉吴忧的衣袖,眨了眨眼睛道:“吴兄,你可能还不知,达达使臣什么都好,就是,就是………”
终于,范行舟将要道出他一直疑惑的地方,可话说了半截却停住了。
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吴忧连忙询问:“就是什么?”
“就是,就是太………”
“来了,来了,使臣来了。”
范行舟的话没有说完,被神情激动的张太和打断。
顺着张太和的目光看去,果然,城外不远处,一列长长的队伍正朝这边赶来。
朝廷对使臣很是重视,各种仪仗应有尽有,就如拜帖一般,讲究的是一个面儿,显然,外交的排面更加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