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杀人案,武安候倒是有理由带走黄滔,可现在吴忧是以殴打他人为借口,扣下了黄滔,武安候哪怕有免死金牌,也没有作用。
清早,他刚刚带着免死金牌找到夏皇,请求免死,总不能现在又去请夏皇免罪吧?
免死金牌可不是万能的!
“你…………”武安候指着吴忧,脸色铁青。
现在人打也打了,最多就是在牢里关上几天,想到自己的儿子行事的确嚣张跋扈了些,这次的教训让他收敛点儿,倒也不是坏事。
想到这里,武安侯放缓语气道:“我要见见滔儿。”
他对黄滔还是有些怨气的,刚刚赦免了死罪,转头就把苦主儿打了,行事丝毫不知道收敛,不过,黄滔虽然不是他的长子,却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哪怕知道黄滔的罪行,他义无反顾的也要保下他。
“不准。”吴忧语气淡淡,回了一句。
深呼出一口气,武安侯说道:“吴忧,今日之事本侯记住了,如果滔儿有任何闪失,我跟你没完。”
一个小小的京都令,竟然敢忤逆他一个侯爵的要求,武安侯心里恼怒,却没有办法,论地位和权势他不惧吴忧,可京都是他吴忧的管辖之地,如果事情闹大,夏皇不会偏向他。
替黄滔求情时,武安侯已经察觉到夏皇的不悦,如果夏皇知道黄滔行事如此跋扈,可能会引起夏皇震怒。
强压下心里的怒火,放了一句狠话,武安候便带着一众仆从离开了。
对于武安侯的威胁,吴忧毫不在意,黄滔死有余辜,他武安侯教出这样一个人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面对武安侯,吴忧丝毫不惧,他不畏强权的作法,围观的百姓又给了一波好评。
“朱师爷,邹县丞,府衙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切记,不要让任何人探监,特别是武安侯,另外,死者由我们府衙料理后事,好生安葬。“
交代完这些事情,吴忧没有逗留,便准备回府,他的商业计划要找达达木商议,也不知他道他回去了没有?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朱高喘着粗气道:“吴少卿,且慢。”
准备离去的吴忧停下了脚步,见来人是朱高,吴忧先是一愣,抓黄滔的事情,夏皇这么快就知道了?
正在吴忧狐疑时,朱高平复了一下呼吸,连忙说道:“吴少卿,陛下宣你入宫。”
对于黄滔的案子,吴忧依法行事,他并不担心夏皇会因此事迁怒于他。
去皇宫的路上,吴忧忍不住问道:“朱公公,本官是抓了黄滔,可他触犯律法在先,陛下不会因此怪罪我吧?”
闻言,朱高先是一怔,愕然问道:“你抓了黄滔?”
关于黄滔的事情,朱高很清楚,他没有想到,武安侯才为他免了死罪,转身就被吴忧抓了。
见朱高的表情,吴忧知道他可能猜错了。
“难道陛下不是因为黄滔的事情见我?“吴忧问道。
没有纠结黄滔的事情,朱高摇头:“不是黄滔,而是使臣,达达二王子达达木。”
达达木一大清早便出了门,说是拜访京都的贵人,难道他去拜访了夏皇?
吴忧这样想着的时候,却听朱高说道:“达达二王子被人打了?”
朱高的话让吴忧心里一惊,作为大夏的友邦使臣,就算有人不喜欢达达人,也不该动手打人,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两国的邦交。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使臣?”吴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