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附义。”
吴忧,苗欢和范行舟立刻表态,虽然他们不能直接参与达达斯坦的权力斗争,不过朋友这两个字,让他们站在达达木一边。
范行舟一大口下去,说道:“今日,我也是来向你们辞行的,家父明天要出使西燕,让我一起去长长见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为前途奔波,却为处境挣扎,吴忧和苗欢亦是如此,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或许这是现实该有的样子。
范行舟走了,范海辛的用意很明显,是在培养他成为下一任的外交官。
达达木也走了,带着一车车的物资和吴忧准备的东西离开了。
吴家并不宽裕,吴忧只准备了肥皂,至于银两,是府衙库房压箱底的银子,也是吴忧从赵攸之处所得,现在他一股脑的全部都给了达达木,当作定金。
相比这些,达达木更在意的是孙子兵法,百事通连夜抄录了一份,赠予达达木,达达木视若珍宝,爱不释手。
送别完二人,吴忧带着百事通和哑巴去了一趟府衙,府衙的气氛很不对劲,特别是朱明理和邹成秀,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忧怨之色。
江淮水灾,府库干净的能饿死老鼠,好不容易宽裕了一点儿,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穷啊。
吴忧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来到牢房,看了看黄滔,和之前的嚣张跋扈不同,现在的黄滔趴在地上,气息奄奄,虽不至命,想必是度日如年。
全程陪同的冯七刀,热情洋溢:“大人,按照你的吩咐,卑职定会办妥妥当当。”
看着黄滔屁股上有治疗后的痕迹,不等他询问,冯七刀解释道:“大人,按照惯例,受伤的犯人,都会得到简单的医治,防止他们一命呜呼,黄滔虽然被医治,不过卑鄙命人时不时在他屁股上踹上几脚,他屁股上的伤口想好利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对冯七刀的办事能力,吴忧很满意,点了点头,捂着鼻子,离开了这处充满恶臭的牢房。
五天后。
一条政令传开,夏皇颁布了童生试将在一个月后举行,京都的读书人彻底的沸腾了,沸腾过后,便沉寂了下来,大街小巷,读书人的身影寥寥。
科举制是读书人一飞冲天的契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所有读书人都在加班加点的温书,为他们自己的前途一搏。
清静了,没有了无所事事的读书人,挑动是非,吴忧感觉京都的空气都格外的香甜。
此时,府衙客厅,吴忧和朱明理正在接待一位不速之客。
自黄滔入狱后,府衙便拒绝了所有的人探视,哪怕是武安候也被拒绝了数次。
武安候终于不淡定了,强压怒火,不得不与吴忧谈谈。
“吴县令,这是一株三百年老山参,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与前几次会晤不同,武安候显然懂事了很多,硬的不行,反而走曲线救人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