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忧皱眉沉思,王通问道:“少爷,出了何事?”
把信纸递给王通,吴忧认真琢磨这件事情。
以往,为了两国的商贸,达达的渡碟都是礼部和户部共同拟订,而且还有两部的印章,只要不瞎,都可以辨认出来。
而且,达达使臣多次入京,全部都是畅通无阻,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等事情。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良久,吴忧一拍大腿,他终于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达达使臣入关,必走落霞关,落霞关一直都是彭有牛驻守,这其中的猫腻显而易见。
如果是一般的守将,自然不敢阻拦使臣,彭有牛岂是一般人,依他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了。
这件事情明显就是冲自己来的,老东西,居然在这里等我。
为了白嫖孙子兵法,连脸都不要了,吴忧在心里大骂不已。
王通看过信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问道:“少爷,我们怎么办?”
事关吴家的未来,吴忧沉思良久,长叹了一声,他的商业计划怎么想都绕不开彭有牛,和这老家伙硬杠显然不现实,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吴坎,带上一本兵书,跟我出去一趟。”
没有看到吴坎的人,不过吴忧知道,这个时间他十成十是在数银票。
不大一会儿,满面红光的吴坎到来,笑道:“少爷,一万两银票一张不少。”
为了方便携带,大夏的银票只有百两面额一种,为通用货币,任何钱庄都可以兑换,一万两银子就是一百张银票,足够吴坎数上好一阵儿了。
身为皇室子弟,这点儿信誉还是有的,四皇子看上去是一个极度自信之人,这种人有自己的骄傲,绝对不会在小事儿上做影响自己名声的事情来。
彭将军府在中城区靠西的位置,吴忧带着吴坎和王武到来时,太阳已经偏西,离黄昏不到半个时辰了。
和彭有牛相处,给吴忧的压迫感很强烈,让他全身都不自在,非必要吴忧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可是现在不来不行啊。
不同于吴家门前的繁华,彭将军府处在一条幽静的巷子里,只有稀疏的几人路过,显得有些萧条。
青砖围墙斑驳不堪,已经有些年头了。
三人来到正门时,见挂着彭将军府的牌匾很是破旧,其上的红漆也已经脱落。
见到这场景,吴忧惊愕,威名赫赫的彭大将军的住所竟然如此破旧,着实让人意外。
吴忧想到夏皇的化名郑琼,难不成大夏的君臣都喜欢过穷日子?
府门前,一名老者坐在台阶之上,仿佛是门房。
吴忧上前,递上拜帖:“老人家,在下吴忧,前来拜访彭将军。”
老者抬起头,用浑浊的双眼看了看吴忧,这才伸出枯槁的手掌接过拜帖,笑道:“原来你就是敢杀赵攸之的京都令,失敬失敬,你请稍候,我这就进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