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任监考官时,将寒窗苦读的考生叉出考场,丝毫不顾及考生颜面,其性情残暴,蛮横无理,实乃大奸之辈。
吴忧是第一次与司马流年打交道,并不存在任何仇怨,如果真是找一个借口,吴忧只能把他当成自己的黑粉。
“拿来。”
突然的出声,吓了司马流年一个激灵,他连忙把小册子揣进怀里,后退数步,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见是吴忧,司马流年正了正神色,大义凛然道:“吴大人,我是史官,我写的东西比我的性命重要,断然不会交出去。”
“真的不交?”说话间,吴忧的脚步已经向他逼近。
“你要做什么?”司马流年又后退了数步,与吴忧拉开了距离,语气略显局促:“吴大人,我向来公平公正,从来不颠倒黑白,扭曲事实,断然不存在故意抹黑同僚的事情发生,我以司马家列祖列宗启誓。”
司马流年清楚,吴忧之所以突然对他态度恶劣,十成十是看到了册子上的内容了。
“来人,抓住他。”
懒得和他废话,吴忧直接叫人,死死地把司马流年按在地上。
还发誓?呵呵………
即使侧脸着地,司马流年双臂还死死地护住胸口,仿佛是贞洁烈女遇到了采花大盗。
“吴忧,我是史官,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看到这一幕的阅卷官们,脸上皆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即使是离吴忧不远的杨慎,也只是捋着胡须,看着热闹,丝毫没有要上来拉架的意思。
对于官场,吴忧还是知道一些的,哪怕是政敌,遇到了这种事情,碍于情面也会出言劝上几句。
之所以出现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那只能说明司马流年的人缘,差无可差,甚至到了人见人恨的地步。
吴忧无语,这种人混在官场,竟然没有被人打死,也算是一个奇迹。
司马流年把册子护的很严实,几名差役死活夺不下来。
“把他扔出去。”
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吩咐了一句后,几名差役便抬起司马流年,朝考场外而去。
见吴忧连史官都扔了出去,更没有考生敢造次了,纷纷低头答题。
“吴忧,我是史官,陛下让我前来,便是要记录科考的详细过程,你这样做是在抗旨,我要弹劾你………”
没有理会还在叫嚣的司马流年,吴忧来到杨慎身旁,问道:“杨太傅,这人什么来头?”
杨慎略略沉吟,然后叹了口气:“司马家在大楚朝便已经存在了,专门记录每个朝代发生的大事,一直延续到现在,司马流年虽不招人喜,却也非奸恶之辈。”
楚,庸,燕,夏,这是这个时空的历史走向,让吴忧感觉诧异的是,司马家竟然传承了数个朝代,依旧生龙活虎。
想了想,吴忧又问:“司马流年明明是在颠倒黑白,没有人管吗?”
杨慎摇头苦笑:“管不了,笔捏在他们手里,怎么写也由他去了,楚朝时还好,庸朝时杀了不少史官,前朝时司马家几乎被灭门,好在当今陛下大度,无数次震怒,好在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