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件事情很是蹊跷,前段时间,各大富商大力购买京都附近的荒地,这些荒地大多都是树林。”
树林就意味着木柴,朱达的意思已经点明了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资本,不仅在前世社会是毒瘤,在这个社会亦是毒瘤,如果资本家没有强硬的靠山,断然不会长久,也没有胆量哄抬物价,不,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能用哄抬物价来形容,而是在洗劫京都。
蜀王入京了。
想到前两日朱明理的提醒,再结合现在的情况,答案显而易见。
京都的富商都只是小喽啰,对付他们并不是难事,打狗要看主人,吴忧决定先会会蜀王。
“邹县丞,你去安抚安抚百姓,别让他们闹出乱子,我先入宫打探消息。”
皇宫,御书房。
吴忧到来时,守在门外的内侍连忙迎了上来:“吴大人,陛下交待过,若觐见陛下,无需通报,可直接入内。”
没有犹豫,吴忧抬步进入了御书房,浓郁的檀香味儿入鼻,吴忧下意识的放缓了步伐,这才察觉到气氛似乎不寻常。
此时,御案上摆放着一副棋盘,夏皇正和一名黑发长须的儒雅男子对弈。
而三位皇子和公主,以及庄文清和朱明理赫然在列。
夏皇和长须男子看了一眼进来的吴忧,夏皇开口道:“他叫吴忧,正七品,是新任的京都令。”
长须男子落下一子,这才仔细打量吴忧,吴忧进来时,身上绿色的官服已经说明他的品级并不高,长须男子只瞥了一眼,并没有在意,现在听夏皇介绍他的身份,长须男子这才正视了起来。
“哦?他就是写出孙子兵法的吴忧?不错,少年俊才。”只淡淡的赞了一句,长须男子便重新把目光落在棋盘之上。
长须男子打量吴忧时,吴忧也在打量着他,长须男子的身份已经赫然欲出,他就是蜀王赵元庆。
吴忧刚要行礼,便被朱明理摇头制止,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
吴忧是一头雾水,小声问道:“朱大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似乎怕打扰到夏皇和蜀王下棋,朱明理挥手,吴忧会意,跟随他来到殿门处,这才听朱明理说道:“吴大人,你来的怕不是时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明理叹了口气道:“蜀王得知北蛮联合西燕和三十六部对我大夏用兵,他特意来相助,现在五万兵马就驻扎在城西五十里。”
这种情况确实不对,如果蜀王如果前来助阵,没必要带兵来京都,他只要请示夏皇,夏皇应允后,便可从川蜀径直前往云地。
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蜀王必有所图。
见吴忧疑惑的表情,朱明理无奈道:“皇家的家事错综复杂,我不便多言,总之来者不善。”
谁对皇家的事情感兴趣?我只想把柴炭涨价的事情上报,由朝廷定夺,然后溜之大吉。
吴忧正要说出自己的需求时,朱明理继续说道:“陛下不欢迎蜀王,蜀王也明白陛下心里所想,于是他们打了个赌,谁如果先走出御书房谁便输了,这不,二人正下棋打发时间。”
听朱明理这么一说,吴忧来了兴趣,问道:“那赌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