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关注曹雪凝的路子明,见她一直在替吴忧扬名,心里十分不爽,站出来反驳。
当初,宋谨之带着一众读书人欲冲击府衙,吴忧确实让哑巴动了手,一磨盘下去,数人当场死亡。
这件事情并不是秘密,许多人都是亲身所见,路子明坚信,就算吴忧在此地,也无从否认。
现在路子明拿此事来作文章,显然居心叵测。
“吴忧是诗仙。”
吴忧的官声很好,至少在百姓口中如此,曹雪凝正义感十足,自然不会站在路子明的立场去抹黑吴忧,也不会和他争论这个话题。
一句吴忧是诗仙,简单直接,怼的路子明怒火中烧。
路子明咬牙切齿,刚要发怒,便被鲁树方伸手拦住,鲁树方看向曹雪凝,冷哼一声:“即使吴忧诗才了得,不过刑部的赖正清赖大人和宋谨之宋大人皆因他而死,他可有半点儿的愧疚之心,此人无半点儿仁善之心,哪怕诗才惊世又有何用?”
鲁树方话里藏锋,论诗才他不如吴忧,那么就换个角度,从人品进行攻击。
这话听在赵轻柔耳中,让她极不舒服,今日明明是诗会,而他夹枪带棒,明显不怀好意。
察觉到气氛的异常,在场的人不自觉的分为两个阵营,一边是五皇子以及敌视吴忧的人,而另一边则是与欣赏吴忧诗才,认可吴忧的人。
赵轻柔正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却被曹雪凝抢先了,她眯了眯眼睛,俏脸之上带着怒意:“吴忧是诗仙。”
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回答,可是听在鲁树方耳中,杀伤力巨大,他指着曹雪凝:“你,你………”
说了半天,这哪里来的野丫头,只认准吴忧是诗仙,其他的事情貌似一点儿都不在意。
见鲁树方脸色涨的通红,赵轻柔的怒火消减了许多,心里还生出了一种快意感。这表妹怼死人不偿命!想到这里,她捂嘴轻笑。
“我不服。”又是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左淇水对四周拱了拱手:“诸位,一天写百余首诗并非难事,只要我们藏私,把所作的诗同时拿出来,岂不是人人皆可成诗仙?曹姑娘,这你又如何解释?”
左淇水算是看明白了,曹雪凝只认准吴忧的诗才,与其多浪费口舌,不如从她对吴忧的认知上下手。
“吴忧是诗仙。”曹雪凝不善的目光看向了左淇水,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你………”左淇水哑火了,这姑娘油盐不进,讲道理根本讲不通。
哼……
似乎不愿和左淇水多话,曹雪凝冷哼一声便移开了视线。
目光一瞥之下,曹雪凝发现了独孤恺,原本众人的站位并没有规律,独孤恺单独一个人并不突出,现在人群分为一左一右,代表不同的立场,而独孤恺就显得格外的显眼。
“你。”曹雪凝指向独孤恺,语气没有丝毫客气:“就是你,站在哪边?”
曹雪凝并不认识独孤恺,只不过现在一边敌视吴忧,而另一边虽然不是和吴忧多么友好,至少没有太大的偏见,独孤恺两边都不站,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独孤恺的心脏狂跳,他一直在观察曹雪凝,越看越是喜欢,不论是外在条件还是性格,完美的长在了独孤恺的审美之上。
认识独孤恺的人都清楚他的为人,虽然装成了读书人,但是骨子里并没有读书人该有的作派,而且脾气不是很好。
正当假有人以为独孤恺会站出来教训曹雪凝,而且赵轻柔也是这么想的,她正要拽回曹雪凝时,独孤恺笑了笑,彬彬一礼:“在下自然支持雪凝姑娘。”
闻言,曹雪凝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贺兰舟和独孤恺都是风云榜排名前十的人物,现在这二人都对曹雪凝毕恭毕敬,难道她的来头很大?众人不禁在心里猜测。
和独孤恺的初次对话只有一句,曹雪凝没有放在心上,而独孤恺心里却乐开了花,对了,她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回头一定找机会重新认识。
“雪凝姑娘。”贺兰舟思索片刻后,说道:“左公子所言有理,如果每位才子都将自己的佳作私藏,然后依次拿出来展示,如此一来,岂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诗仙?”
目光再次落在贺兰舟身上,贺兰舟莫名的有些紧张,想了想,解释道:“在下决无恶意,只是一天写百首诗,只要我精心准备,也能做到。”
“真的?”曹雪凝半信半疑。
“确实如此。”贺兰舟点头肯定。
见此,左淇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眼看着自己认定的诗仙被人给否定了,曹雪凝却半点儿都不着急,而且更加的胸有成竹,她再次扬了扬手里的诗籍,傲然道:“各位,我发现一个秘密,这本诗籍看似是诗籍,其实这里面隐藏了一个故事,一个感人肺腑,动人心魄的千古佳话。”
这一番话,立刻将众人的好奇心又勾了起来,曹雪凝微微一笑:“书读百遍,其意自现,我之所以称吴忧为诗仙,不仅是因为他的诗词惊艳,更重要的是他把他故事隐藏在了诗籍之中。”
将诗籍重新翻开第一页,曹雪凝解释道:“这首诗意思很浅显,吴忧深爱着一名女子,思念成雪,相约雪中白首,其用情至深,令人钦佩。”
再次翻开第二页:“后来出现了一个人,欲夺走他心爱之人,吴忧又岂能甘心,要与之一争长短,梅芳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不仅在写景,也是表达吴忧此时的心境。”
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曹雪凝翻开了第三页:“这首诗很凄凉,其中绝,灭,孤,独四字,表明了吴忧的用情至深,如果不能和他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宁愿孤独终老。”
“这第四首诗,表明了吴忧和我轻柔表姐在一起的决心,一句任尔东西南北风,说明他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曹雪凝说到这里,众人惊愕,根据诗中所表达的意思,确实如此,这哪里是一普通诗籍,而是伪装战诗籍的绝世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