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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特殊的感触吗？”
尘台紧紧攥着拳，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向初玉询问，尚秋与墨香茶也看了过来。
若非一气化三清的联系，尘台有时候都会将初玉当做梦蝶，毕竟以两人为主体施展，所以初玉的一举一动都与梦蝶极为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很熟悉，也，很感动。”
初玉的声音带上了一点鼻音，苏醒以来被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终于再难以扼制。
她转身看向尘台，明亮的眸子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向着尘台问出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问题；
“我，是她吗？”
尘台幽井般沉寂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垂下眼帘，随即便是沉默。
希望你是，也希望你不是。
尚秋苦笑着摇了摇头，抬起头看向冥冥之中的那双眼睛，仿佛是在质问。
他所要经历的，对他何益？
墨香茶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言语，抱着自己的胳膊感受着天空的清冷。
何至于此，为何如此待他？
一气化三清是以主体创造三个完整的人，除了心意相通以及力量层面的相通，其他的完全是独立的。
初玉诞生时是一张白纸，完完全全的白纸，尘台继承了原本尘台的一切，尚秋则天生觉醒。
初玉诞生后便了解了尘台与梦蝶的事，也知道自己与梦蝶的相似，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感到害怕，害怕自己不是自己。
她对自己的身体契合度很高，就像这具身体本来就是自己的，可这具身体却又和梦蝶一模一样。
我究竟是失去了记忆的梦蝶，还是崭新的生命初玉？
荒古神通的奇妙，又有谁人能够说得清。
“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吧，在这里我应该不会迷路吧。”
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踩着镶嵌在树木之间的青石上，逐渐走向那座宫殿。
没人阻拦，火儿和霜儿拍打翅膀想跟上去，尚秋将他们拦下，一起看着走向青木宫那道步履沉重的身影。
尘台并没有追上去，他向墨香茶的方向看了一眼，墨香茶感受到他的视线，点点头，以一个刚刚好不会消失在视线中的距离追了上去。
尚秋上前拍了拍尘台的肩膀，叹了口气说：“你是如何想的，和我说说吧。”
尘台没回应，反而是问他：“你都知晓什么。”
“不可说。”
“未来是否如我所愿？”
“·······”
“我知道了。”
“她是她，也不是她。”
两人并肩坐在青石上，看着头上的天空，看着脚下的白云，沉默着。
尘台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已经带上了些许颤抖，问道：“我们，终将如何。”
尚秋依旧苦笑：“不可说。”
“未来可以改变吗？”
“不可说。”
“为何……”
为何你知晓一切？
尘台话还未说完，白毓再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只不过，眼角微微泛红，那一双明媚的紫眸如同被冰水洗涤般明亮。
“她在哪？”
温柔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尘台并没有回答，尚秋回答道：“找寻记忆去了。”
“我方才联系到后土娘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