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枭人刚一下楼,便听到齐御不耐的声音传来:“陆洲长慢走,我就不送了。”
这语气,就差直接上手赶陆西枭走了。
陆西枭朝沙发上的齐御看了眼。
偌大的客厅不见温黎的身影,他没有理会齐御,原地掏出手机给温黎打电话。
连拨两遍都无人接听。
齐御没有温度的说话声传来:“阿黎出门办事了,不确定几天回,她是不想看到你,阿黎的态度这么明显了还不识趣吗?”
陆西枭笑了下,收起手机,手顺势抄进裤袋里,轻挪了步伐面向沙发上的齐御。
开口道:“因为黎黎的关系,所以我对齐洲长挺好奇的,刚才在房间里就稍微和黎黎聊了那么一聊齐洲长,我就问她、是不是喜欢你,你猜黎黎怎么回答的?”
他话里含着轻轻浅浅的笑意。
齐御看向了他。
看到陆西枭脸上有着胜利的微笑。
温黎的答案不言而喻。
齐御眼神利刃般泛起阵阵寒芒。
说此刻想将陆西枭碎尸万段都不夸张。
“今天算我叨扰齐洲长了,欢迎齐洲长来南洋叨扰回去,到时我一定盛情款待。”
什么叫算我叨扰了?
这家伙,真是狂妄得不行。
齐御盯着陆西枭大步离去的背影。
眼神森冷。
黎黎,称呼转变得还真是快。
他们还聊了什么?顺着阿黎喜不喜欢他的这个话题,陆西枭还跟阿黎聊了什么?
阿黎为什么突然去黑色三角线。
在刻意回避陆西枭什么?
陆奇跟着陆西枭离开,半道上,远远地,瞥见一支十几二十人的队伍,全副武装,穿着雇佣兵服,和他们背道而驰。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身形削瘦,个子放在一众五大三粗的雇佣兵里显得低了些。
那背影给陆奇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多看了两眼,实在想不起来,便不再在意。
林科带着黑水众人和温黎汇合。
“老大,去哪里儿?”
黑水众人眼底是迫不及待、兴奋的光。
温黎穿着简练的一身,说一句:“黑色三角线,那边最近有点乱,去平一平。”
另一边,
陆西枭也上了直升机离开了这儿。
直升机上陆西枭再次拨了温黎的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
陆奇小心翼翼地偷瞄陆西枭拨电话,见到无人接听后陆西枭对着手机暗自神伤。
怎么感觉五爷的状况比白天还不妙。
陆奇发动小脑瓜——不会是问完温小姐喜不喜欢齐洲长之后顺便还问了温小姐喜不喜欢自己结果被温小姐一视同仁了吧?
那不就是表白失败?
那这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完了……
这儿可没死刑犯给五爷泄愤。
只有一个不抗揍的他。
陆奇恨不得能隐身。
一路上看似平平静静,陆奇却被陆西枭不断散发出的低气压吓得大气不敢出。
有惊无险,平安落地。
那手机被陆西枭一路拿在手里。
M国、
豪华大平层里。
江应白给林逐溪做好一份蔬菜水果沙拉当下午茶,去健身房叫林逐溪。
他敲开门说:“溪姐,我给你做了份蔬菜水果沙拉,你休息一下,补充下能量。”
“一会儿小白,还有两分钟。”
林逐溪呼吸平稳,她在落地窗前的瑜伽垫上正保持着鸽王体式,右腿压着,左腿后劈、小腿有力地向上提,腋窝打开,一只肩膀后旋,抓着脚背,平坦的腹部内收,侧腰伸展,头部向上仰,白嫩的脖颈纤细修长,体态优美,身体柔韧性超强。
完全贴合身线的香槟色瑜伽服将身体的曲线完美勾勒和展现,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阳光边上的她连发丝都在发光。
没出息的江应白直接原地喷了个鼻血。
跟滋水枪一样滋了出来,喷出道弧线。
迟钝地摸了下鼻子,低头盯着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血,江应白慌忙逃离现场。
听到响动的林逐溪转头看去。
她不明所以。
收回目光时瞥见门口的瓷砖地板上有道红线,大概在江应白刚才站过的位置。
看不清是什么。
于是林逐溪收了动作,走过去看。
怎么有点像血?
林逐溪继续蹲下身去看,这喷溅式形成的一道红线越看越像是血,林逐溪狐疑地出了健身房,找起江应白:“小白?”
循着客厅洗手间哗哗的水声找去。
来到洗手间外。
洗手间门没关,江应白趴在盥洗台上用手捧着水洗脸,从他脸上冲洗下来的水却混着血液的红,在瓷白的池里十分明显。
“小白,你怎么了?流血了?”林逐溪担心地询问出声,人来到江应白身边。
“受伤了吗?怎么弄的?快抬起来让我看看,伤口不能这么冲洗。”林逐溪手扶上江应白的肩膀,低下头试图去看他的脸。
“我我我没事没受伤。”江应白不停拿水冲洗,不肯抬起脸给林逐溪看,本就羞红的脸这会儿因为林逐溪在身边而滚热。
“没受伤怎么出血了?先让我看看。”
“溪姐你别管我了,我没事。”
“怎么能不管你呢。没事怎么有血?”
“我、我上火。”
“流鼻血啊?”
“上、上火。”
林逐溪:“上火流鼻血?”
江应白:“额嗯嗯嗯……”
林逐溪松口气,抬手扯了几张纸巾在手里,关心道:“还在流吗?两边都流吗?”
“嗯……”
“拿纸塞一会儿,别拿水冲了。”
江应白接过纸,捂住鼻子遮遮掩掩地抬起脸,眼睛根本不敢往林逐溪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