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7)
花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晚,壹号甜品店早已关上门。时钧坐在监控前,看着疯狂唱歌的叶玄与薇濛,关上电脑上床度过这对他无差的一天。卷帘门传来敲打声。薇濛撸开袖子露出左手上的黑套袖去开门“这门真冰,老沈你能不能带次钥匙?”
“濛濛,你这冰袖?”叶玄放下麦克风,暂停了下投影中的MV“不像你的风格呢。”
“哦,是吗,是有点非主流了哈老沈你干吗?”沈梦泽拉了下薇濛“去我办公室。”然后走入标一密道,薇濛跟着进入“玄,等我一会儿。”
叶玄在二人进去一会后偷偷靠门口听,时钧一拍肩膀给叶玄,一跳“叶哥~,你,在偷听哦!”时钧笑着说。
“我是也想关心。”说着眼睛往左上不自觉的瞧。
“你在撒谎?”时钧指他,他一把抓住捂嘴说“小点声!”
“好了,我那有监控,你咋不去我那?听的更轻!”
“你下午不会听到…”叶玄一惊。
“我听到了,肉麻死了,我不会说的叶哥走啦。”时钧带叶玄去了三人宿舍,戴耳机到到刚刚,却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故事…
“你说的对,那姓白的确实毒哇!”沈对濛说。
“就这事?”薇能依旧蛮横的模样叉手说。
“徐小姐~,我想听听,它的故事。”沈用头点了下她的冰袖。“今晚可以吗?”
“你莫名奇妙叫我来,莫名奇妙讲故事,你有病吧你!”薇濛有些心虚的后退。
沈把一份11月18日的失踪案从怀里掏了出来。是2015年的案子,负责人是沈梦泽。
“你还真…”薇濛一时语塞。
“你放心~我没证据,只是偶然得知此事,我想听听,细节,就像12年前6.9口喷香水一样~。”沈慢慢说着,屏幕后的时钧冷汗直流。
“你是有病吗?这么久的事,你坏我心情是吧!””我是怕你死!”二人对吼起来。“什么?”薇濛难以置信。“我听到了铃姐的情报,你啊~一直有心病。哪天死了,都不定,我看看手吧,来。”薇濛整个人愣住,原来真会有人也关注她,这种感觉真怪,一直都是她关心别人的…
冰袖下,是埋了8年的伤痕。
从屏幕上清晰的看到那道道手术刀造成的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新旧痕迹让叶玄看的触目惊心。
“那,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就当,我在发牢骚好了…”
“你靠谱~我也靠谱~。”沈支起凳子双腿上桌手把后脑悠闲的听了起来。
“哎呀,我应该从哪里开始,从那个星期日?唉。”
2015年11月15日,徐薇濛住在一个叫一中的学校宿舍8人寝,每周日住宿生无特殊情况都要回来。
那天晚上,410宿舍冲进一个同班同学,叫吕湘。她一腿踢开门就对着同寝同学蒋歌骂,除她以外其余都在帮蒋歌。后来薇濛才知,蒋歌男朋友与吕湘认识并上街手拉手,被蒋歌发现骂吕湘没有脸才有了今晚的事。而薇濛不知声,是因为吕湘是她同桌,她不想整麻烦,也在状况外。结果却被全寝骂了个当做发泄口,尤其是蒋歌…
第二天上课,她精神有些恍惚,同桌自然也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不过没好意思说什么。忙一上午的举报信向班任告状,想让蒋歌退学,她看同桌好像成功了,就差个导火索于是一气之下也匿名举报了条。
16号晚上,蒋歌退学通知书下来,17号,金班都冷落吕湘,薇濛忽然开始怕起来:如果,如果发现有她一份,如果寝室知道,如果老师不保密,如果,如果,同桌把她供给同学,我不相信他们,不行!不可以!不能我也被孤立!我要,要主动出击!同桌,不能留!17号到18号,她一直都是深深自责,她感觉那些人骂同桌的话都是骂她!她精神崩溃了无数次,终于18号中午买好东西,晚上,打算对同桌下手…
:17:25下课,我要戴短发套,黑衣服、增高鞋、好,打电话,“你好,”她紧紧压低慌张“去学校旁的小吃铺。”
吕湘以为是蒋歌约架,于是冲去了小吃铺。
:就这个路灯是盲区,捂嘴!一只手一把在小巷子里捂住吕湘,停止挣扎后,把人拉入早打好的出租车后座。停在了提前来看过的桥洞后的下水道中,下车付钱时拼命摁住那抖动不停出冷汗的手。
:中午埋了个袋子,在这里。刀在这里。还,还有手套。手怎么越来越抖啊,18:30晚自习,快啊!对月光看了眼表。17:45了!快,手机卡丢了,手机也丢!
:开始,好了打火机呢?打火机!水里捞不到没有!不、不,先不管了,十个袋子装个衣服够了!
将衣服放入袋子中,用菜刀猛砍了起来,其中还砍到了几次自己,不过这在计划里能锦上添花不少。砍好后分几个塑料袋埋起来。
:今晚的完事,快,这身丢了!把衣服和电话卡新买未实名的一起装起来,从水里出来后终于找到了打火机,一把火将能烧的全烧了,塑料袋藏起来,还有用…
紧赶慢赶终于拿上烤饼在18:29进入教室。鞋子也换了一双,只剩冰冷的脚表示去过。她已经算好警察会怎么问了:有仇的首当其中,我寝室表现没事;男朋友也会查;我作为同桌非同寝,直接不知道就好,;然后,就是明天的重头戏,冷静,深呼吸,我只去买了个烧饼。
“薇濛,你同桌呢?”老师严肃的问。
“啊?啊!我上哪知道去?又不关我事。”薇濛撇了一眼那个位置。
“你好小同学,你见到同桌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记不清了,放学吧?我去街西边买烤饼呢,她应该去东边巷子小吃铺了。”薇濛低旧撇着眼,叉着手,不敢与人对视。这行为却引来同寝与蒋歌关系好的同学注意,于是18号半夜,她不知从哪得知薇濛也举报了,给她发微信:蒋歌退学了你高兴坏了吧!吕湘已经消失了,下一个就是你!从10:00骂到10:44,让薇濛陪蒋歌,于是薇濛回:我一命抵一命可以吗?对方却那她等等,骂的她本就崩溃的心彻底灰了下去...
19日中午,薇濛买了把小刀故意让另一个同寝看到,自尽被阻止后晚上再次割腕,还故意让骂她的看见,——那流了20分钟的几卷红纸…
医院,她将骂人记录给老师,于是如计划一样,20号她回家休养:白天忍着剧痛去桥下处理,又丢了几次后才会放心回家。家人下班回来就又是可怜的模样…
骂她的同学自然也休学了。
最后是警察。她算如果来一次,是正常。两次关系网排查,正常。三次怀疑只能装死!甚至把所有可能的问题都举出来,怎么回怎么说等等,对她来说可惜的事,只有警察根本没来找过她。
“说出来好多了”薇濛吐了口气。“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沈话中有话的评价。
叶玄看完动手删掉了监控。
时钧愣了很久。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