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3.31)
枯木生叶昂扬,绿叶爬枝遨游;姹紫嫣红献上,红花依旧展露。小草铸就原野芬芳,细雨造就清新高楼;百鸟齐鸣千种模样,气色虹桥揉碎尽收,晚春的天蓝如湖水,阳光正当头,照醒了夏日。
一家规模非常大的车行公司上市了好几年,不管是在业内还是城市中都是很有口碑的。这家公司不算高,十五楼的大厦内千百辆汽车静待客人带回家,但是今天来这里的人可不是为了买车。只见楼顶站着一名身着车行公司工作服的女人一脸绝望的要跳下。楼下的顾客不停的叫骂着让女人还钱。警方历经两个小时才突破重重困难与急救人员救下她,顾客们也悉数带回警局取笔录。
医院里,沈梦泽躺在床上看到肖桐忙前忙后收拾病房买饭,心里隐隐不是滋味,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恨自己的情感还是恨他害了人?他做的一切都是赎罪还是真的......他不敢问。
另一边,叶玄即使卧病在床也闲不下来好好休息,而是借小江联系到了那日去标一的二帘队长——潇璐。
“你好。”视频里一位温柔的女士打着招呼,叶玄注意到她就是薇濛其中一位好朋友,带他们参观过咖啡厅的那位充满书卷气的人。
“原来你是二帘的,芷蓝咖啡是三帘之家,那岸蓝,那就是二帘之家?”“非也,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我认为应称二帘轩,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听说你想要知道我的过往。”
“可以,请。”
“我是春狸毕业的语文系学生,大学兼职打工保姆,小时工一小时二十。有一天收到法院传票,说我杀了人,那天很累,回宿舍就睡了,过两天雇主不回我消息闲来无事才知。对方说我打扫完就在床下发现了尸体,他们不认识所以认定我为杀人藏尸。我反驳说我也不认识且我势单力薄,他们说尸体有针眼定为我迷晕后所为,就这样,僵持不下。我注意到他们了解的比我多,怀疑但无人相信,直到割骨帘的大姐在二零二零年交了保释金等流程才让我出来。学业毁了不说,家里也分崩离析,朋友也避而远之......”
“你看到过尸体吗?”
“当然,让我去看过一回,我从未见过那种奇怪状物体,它附着在那尸体周围,难以言喻。木头他们给我看过他们所接触的毒品、实验品等,十分相似,却有不同。”
叶玄记录后表示了感谢,随后继续翻起手上保护得很好但有多次翻过痕迹的笔记本。
肖桐收拾完后发现老沈一直盯着他,于是凑过来问:“怎么了?笑一笑,别板着个脸好不好?”
“你是不是真的爱......咳咳”老沈被打断思路,下意识问出那句话然后赶紧纠正“爱你的小曦?”对方脸色顿时有些悲伤:“她,就是柳幽曦,以前,我,我们初见时,我很自作聪明,现在也是。我刚加入去见她时,还说她傻傻地太严肃了,一定是别人假扮试探我的。说完她还真陪我演戏,我真的喜欢过,真的。”他抚摸着那串手串。“她很厉害,可惜走得太早,他知不知道我过得好不好?”肖桐脸色从悲伤转为遗憾与绝望“如果我当时在,我不会让她不明不白的,她怎么会车祸就这样了?”老沈叹了口气“唉~所以你那天到底看到谁了?”他一脸关切。
“柳萱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个,看起来她精神不太好哇,siren、athach、haim都是她手下,这像幽曦的习惯,三人小队,她说这样牢固。萱雅好像在模仿她姐姐。真是可笑。”肖桐眼中有泪光闪烁还有,仇恨!
车行要跳楼的女子被救下后,混乱中手上被扣了割骨痕迹,时钧一揭被子就干起了活。空荡诺大的标一只有他一人键盘声。
豪华的房间内,哥特服装的女人对着athach、haim安排什么“………明白了吗?你们啊,可以建立人设在网络上,以便更好融入这个现代世界哦,比如东方燕,时间使者,你要让自己神秘起来而不是中二十足像没长大的孩子!端木衍,生命在你手中你才应该是张扬的才对嘛,忙一定不总让你们白帮。女人拍拍二人肩膀。“我也帮你们的!”“好,相信我就是了!”东方燕自信的笑。“我做不到我要调整。”端木衍一脸冷淡还有一些社恐模样。
时钧锁好甜点铺门夹着笔记本来到警局学着叶玄曾经的样子问那些顾客,外面的天色从明朗清蓝化为艳红暗紫,一天下来人群来来往往,等到最后一位报案人离开,时钧抬起头,外面早以黑的路灯都罢工下班了他才慢慢起身回标一。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车行的工作人员(以那位女工作人员为主)在顾客买车时推荐道能否有多余几千至几万的闲钱借与她,她会多百分之三十还给顾客。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骗局就让许多人落入陷阱。她会越借越多,尝到甜头的顾客就于网上借钱来借她,直到这天她实在还不出钱来,连本金都还不出的她被逼上绝路站上了天台、被骗之人多到数不过来,有的人新买了几辆车等着这笔钱交尾款,交不上只能等车被收走。有的家庭本就贫穷这一下家中更是穷的买不上饭,出生才一年的孩子饿的嗷嗷大哭;有的是帮自己与外地的家人报警;有的一家都被骗了只有一个人报警其他人觉得没损失多少钱自认倒霉。等等富的穷的什么情况都有,时钧见此不免发出一声长叹。
这段时间萱雅帮时钧去车行查工作人同时也一直执行着机密任务。自上次遇袭后她更确认那群孩子手里掌握了什么,找时间又来和那些人聚餐。不过他们今天好像心情低迷无暇顾她。虽然他们极力克制但毕竟是一群小孩心事写脸上,于是萱雅识趣的没问任何,看着男孩喝着勾兑盗版假酒解愁,她心里的疑问更重了。
叶玄在仔细看过笔记后还是决定再探秋蝶市郊外种植罂粟的地方,跟老沈打过招呼后便带着还有些行动不便的身体出发了,住院的这几日给他住的难受极了,出了医院就徒步走了几公里活动治动,翻手机中白婼霜的一份追杀令,曾四爷的帮派被人端了,他怀疑有卧底,报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开始报复性抓人,而白的意思是向他报告蓝以这两天被尹默雨抓去投名状了“怎么样叶大哥?我也算是间接帮你报了个仇喽,你欠我的人情,可怎么办啊~”
尹默雨把蓝以双手反绑摁进蓄满水的洗脸池里,待她快窒息再捞出来,如此反复到他彻底脱力拉入车上带走。约日子,交人交钱。
叶玄一边看大桥监控一边重探案发现场,没有任何新的发现,他只能铩羽而归。不过有个人一直被他莫名忽略,希滟!所以调查起这个人的人际关系,十分干净这本身就不正常“捉谜藏?我才不上当。”
尹氏公司大厦办公间,传来一个人自言自语“明明我每次都很努力了,可总感觉我帮不到任何人,甚至、甚至格格不入.....”他低下头懊悔。
“想知道?“他忽然坐在窗台上看向街道“闭上眼,想象你在一条马路上,周围有树有草和房屋,天上突然下了一场腥风血雨,树被吹倒,小草枯萎,房屋损坏,而你顶着一把伞,毫发无损,这就是你的处境。”
“那我不能拿伞帮助别人吗?他眨着无辜的双眼问。
“别人?哈给哈搞清楚别人就是腥风血雨啊!”他大笑。
“那我独善其身好了,只是活下去当个路人吧。”他双手一摊。
“你只想活下去,可是,你拿的是把纸伞啊。”他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门被打开,希滟嘴里念叨着“曾四,快死了还搞这些?尹总你又怎么了怎么坐窗台边上了?等等,你.....”他后退几步。
“我知道,我是个意外,但是我还知道,你需要的是他,不是我更不是那个傻子,你啊要真为了他好,我建议让他正面面对而不是,又换了一把纸伞。”他嘴角翘起个角度在希滟耳边耳语几句离开了办公室。
曾四爷的悬赏引得多方关注,三爷也在下午三点多约来了白。“最近的事是挺多的哈,三爷别担心嘛。”“你家里的情况......”他停住。
“啊我家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殉职了,我妈吸毒进去了。”
“嗯”点点头,站在木制桌前,桌上有很多文墨用品。“我也算,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家那块一直挺乱的,学校门口经常出事有警察,不然你也不会成长是吧。”白婼霜微微点头,感觉三爷话里有话。
“我也没什么意思。”拿出一只毛笔抽出洁白的宣纸“你看啊,人出生就像白纸。一但有了污点,怎么擦也不会掉,不管你多努力,最后只会落得个纸毁。”三爷毛笔落下一滴墨在宣纸上,说完就要拿纸去擦墨点,,白立刻伸手去拦“既然已经脏了,就没必要擦了。”三爷笑了笑收手“好,你做的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做好该做的,就像这张纸,脏了就脏了吧。对了还有,替我向尹总问好。如果情况不好,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如果,情况好呢?”
三爷闻之笑道“好又能怎么样?也好好休息吧,已经起的太晚了,还有什么用?”
时钧与老沈汇报进程,老沈语气半玩笑半认真的说了另一件事“非法集资啊,秋蝶几年前有家房地产公司,出了很高的价格收走附近农民的田地。那笔钱远远超出了地值,农民也觉得不对,可是获利的事情啊~谁会拒绝呢?有的要去问是否合法有没有陷阱,都被村民拉了回来。上报成功的,也一去不回。他们不懂,双方都获利的事,它怎么就成了非法集资呢?又为什么总有人要破坏掉他们的摇钱村?只要低价收购土地再高价卖给对方,多么好的事情啊~你说呢时钧?”
再之后,只听说那家房地产被同行告破产了,民众无论如何上告也没挽救回公司。它就像是,被上帝抛弃了。
车行正常工作,就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快节奏的日子,没人会过多关注与已无关之事,受害家庭的日子还要过,自杀的职员根本无力偿还,大家都清楚她是推出来的替死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