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暝王?姑娘难道真要嫁入皇室?”
赵暮鸢毫不犹豫回答:“对。”
“当年的刺客,既然能和姜胤皇族勾结,那他在南睿国的身份,绝对不低,甚至可能就是皇族中人。”
“我需要一个接近南睿皇室的身份。”
虽然知道她说得有理,但花落仍想劝解一番。
“可是姑娘,事关女儿家清誉,嫁人之事,还请您三思。”
赵暮鸢缓缓抬起苍白的双手,翻来覆去打量。
自嘲一声,“花落,你可知,我早已不记得自己是名女子了。”
花落连忙将她的手按下,一脸心疼,“姑娘,不可这么说。”
三日后,南睿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朝睿京城方向驶去。
车内,花落看着昏迷不醒的人,眼中充满了焦虑,
“姑娘,您说青弦姑娘怎么还不醒?”
赵暮鸢眉头微蹙,“她性命无碍,只是中毒的时间太长,毒已入骨。”
“即便有保命圣药,也无法短时间内驱除干净。”
“青弦幸运,那根毒针射在了她怀中的梳子上,而不是刺进身体,这才给了我们救人的机会。”
“不过,只是沾到了衣服,就让她昏迷不醒,”
“这毒,不可小觑。”
就在此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青弦,眼睛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张开。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车顶。
她转过头,朝着赵暮鸢的方向望去,“鸢儿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姐呢?”
“小姐有危险!”
她的惊恐与担忧,赵暮鸢看得真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青弦,我们在回睿京的路上,雪音姐姐……”
她心中一痛,艰难地说出了自己不愿承认的真相。
“雪音姐姐已经中毒身亡了。”
闻言,青弦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小姐……”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苦楚。
赵暮鸢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青弦,你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青弦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当时,小姐正在抚琴,忽然闯进来一个黑衣人,他一抬手,小姐便倒在了地上。”
“奴婢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心口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赵暮鸢急切问道:“哪只手?”
青弦思索片刻,笃定回答,“左手,他的手腕上似乎缠着什么。”
左手,手上还缠着东西,那应该是机关一类的暗器。
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青弦,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