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能混入南睿皇室即可。
在穿过一条繁华的街道后,队伍终于抵达暝王府。
赵暮鸢蒙着盖头,在余姑姑的搀扶下跨入暝王府。
宾客间的窃窃私语又钻入她的耳中。
“听闻这杨二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样样不通。”
“这样的人,如何能和王爷相配?”
“真可怜,要嫁给南暝央那个妖物。”
“大喜之日,暝王连面都不露,看来,她活不了几天。”
“……”
直到跨入正堂,议论声仍不绝于耳,这些人真是不厌其烦。
赵暮鸢面色不悦地探查了一番正堂内的气息。
发现这里的客人也很多,估计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忽然,有人开口,“今日,四弟军务缠身,怕是不能来拜堂了。”
赵暮鸢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她便不再言语。
“大胆暝王妃,太子殿下面前,你敢拒不答话。”有人怒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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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暮鸢闻言,想起了在睿京府公堂上,那个眼神如毒蛇般的太子。
她朝声音方向,福了福身。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恕罪,蒙着盖头,不知殿下是在同谁交谈。”
“暝王妃,四弟有军务在身,不能前来拜堂了。”
太子南昭珏再次开口,这次带了称谓,语气中皆是不满。
赵暮鸢轻轻应了一声,“是。”
“暝王妃,可有什么想说的?”南昭珏虽然面无表情,但语气中的不悦却是显而易见的。
赵暮鸢暗道,这是想让她闹起来,坐实南暝央藐视圣意的罪名。
她故作不知,自责道:“招待不周,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南昭珏脸色一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暝王妃真是贤良淑德。”
“太子殿下谬赞了。”赵暮鸢再次福了福身。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
这暝王妃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充愣,太子的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
赵暮鸢置若罔闻,扬声道:“来人。”
陈管家快步迎了上去,“老奴在,王妃有何吩咐?”
“去给本王妃搬张椅子来。”赵暮鸢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尽管陈管家内心充满了疑问,但他还是听从吩咐。
在他看来,这位王妃绝非一般女子。
椅子摆好后,赵暮鸢在花落的引领下坐了下来,“既然王爷军务在身,本王妃便在这坐着等吧。”
她的行为令众人心中一震,这是什么情况?
从未见过,新娘坐在正堂里等新郎来拜堂的。
忽地,一道声音响起,“暝王妃,暝王无视皇上的旨意,大婚当日,行踪不明——”
不待他说完,赵暮鸢直接出声。
“抱歉,我这盖头蒙住了眼睛,看不到说话的人是谁。”
“礼部侍郎韩元,见过王妃。”他这话虽然恭敬,但是语气中却无半分敬意。
赵暮鸢立刻想起了这个人,韩元,右相韩重的次子,太子的舅舅。
看来,太子还是不肯罢休。
赵暮鸢的嗓音渐渐拔高,“方才,太子说王爷是军务缠身。本王妃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明白。”
“正是因为有王爷和众将士在边关浴血奋战,我们才能在这睿京城里安居乐业。”
“所以,本王妃应该在这里等。”
“毕竟军国大事耽误不得,韩侍郎觉得呢?”
正堂里的人,听完赵暮鸢的话,纷纷注视着她。
眼中多了一丝敬意。
尤其是武将,他们平时朝堂上总是被文臣压一头。
今日听到暝王妃这番言语,不免心头一热,还是有人理解他们在疆场厮杀的意义。
韩元见状,脸色一变,“王妃此举,恐误了吉时。”
“那韩侍郎以为该如何?”赵暮鸢的声音冷了几分,“是要本王妃先回尚书府,改日再来?”
“还是本王妃一个人先把这堂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