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他们是?”
白潜见他没有认出赵暮鸢和南暝央,连忙解释,
“他们是暝王和暝王妃。”
话音刚落,冯铮的脸上立即布满惊慌,跪地行礼,
“微臣见过暝王,见过暝王妃。”
南暝央并未开口,只是抬手示意他起来,随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赵暮鸢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又是来旁观的,无奈地摇了摇头。
冯铮一头雾水,“不知王爷,王妃深夜到此,有何吩咐?”
赵暮鸢直视着他,语气淡淡,“冯大人,本王妃带了白潜来,你说是什么事?”
冯铮望向白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白潜点了点头,“冯老弟,没错,王妃正是为了朔州决堤之事而来。”
闻言,冯铮埋下头,凄声道:“白大哥,这次真的……可以了吗?”
白潜自然知道他的顾忌,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坚定有力,
“冯老弟,我们藏得够久了。”
冯铮沉思片刻,扑通一声跪在赵暮鸢身前,
“暝王妃,您请问,微臣一定知无不言。”
赵暮鸢打量着他那花白的头发,以及皱纹遍布的脸庞。
想着他过去这十几年,在黑暗中艰难独行的孤寂与绝望。
语气不禁柔和了几分,“冯大人,你为何会成为韩相的人?”
“按理来说,你上京告御状,他应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闻言,冯铮眼底立时爬上一层痛色,
“因为,在他看来,上京告状的不是我,而是朔州长史,陶贤。”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满脸疑惑。
白潜率先出言,“可我见到的,明明是你啊。”
想起往事,冯铮神色落寞,
“白大哥,你见到的人是我,但是我身上的状纸,是陶长史写的。”
“被刺客抢走的,也是他的印信。”
“到底怎么回事?”白潜追问道。
提及那个一心为民,却不得善终的陶长史。
即使十多年过去了,冯铮心中的恨意未减半分。
“当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
“我说的话,哪有人相信?”
“陶长史偷偷找到我,让我带着他的告发信前往睿京。”
“我的行踪暴露后,没过多久,他就被人暗杀了。”
“我与你分开后,悄悄回到朔州,继续当起了那个毫不知情的县丞。”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投入了韩相麾下,”
“凭着他的扶持,一路做到了工部郎中。”
赵暮鸢抓住了其中的重点,“陶长史的告发信中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