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鸢不免有些动容,母后当年也是为了她,豁出一切。
“芸芸,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和真儿三日内气息全无。”
“从此世间,再无太子妃,太孙。”
“你们可以借此得一个新生。”
“也可以借此看看,那个男人,值不值得。”
肖芸芸感激地朝赵暮鸢施了一礼,
“鸢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会先尝试劝父亲收手,若是他固执己见。”
“那我就和真儿,就‘死’在逼宫的那日。”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赵暮鸢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世家出身,又做了多年太子妃的女子。
聪明,睿智,对朝局的敏锐,样样拔尖。
“可以,我稍后会派人保护你和真儿,直到将你们平安送出睿京。”
肖芸芸温柔一笑,
“好,都听你的。”
正事都谈完了,赵暮鸢整个人放松了些。
“芸芸,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肖芸芸心中的大石落下,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侃侃而谈。
“袁利说,他的家乡在海边,海浪声能让人心境开阔。”
“我想南下,找一处靠海的地方住下。”
赵暮鸢不知该如何接话,
肖芸芸为了孩子,可以舍弃爱人,却又想去他说的海边看看。
人就是这么,矛盾地活着。
赵暮鸢注视着她的眼睛,承诺道:
“好啊,我会派人,送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真儿是个好孩子,芸芸,你的福气在后头。”
“那些不开心的噩梦,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她们聊了好久,直到花落提醒,迷晕的人快醒来了。
她们才不得不分开。
临行前,肖芸芸拉着赵暮鸢的手,轻声问道:
“鸢儿,太子的病,是你做的吗?”
赵暮鸢伸手搭上她的脉搏,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
“是我。”
见她气息,脉搏都没有大的起伏,赵暮鸢嫣然一笑。
解释了起来,
“他不能人道,是因为他对我起了色心。”
“他双腿尽废,是因为他企图用毒控制我,监视暝王的一举一动。”
“至于他全身筋脉尽废,是因为,我看到他把你砸得满头是血。”
“芸芸,你还有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