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抓本官?”
赵暮鸢缓步走近他,淡笑道:
“怎么?柳刺史,才一会儿工夫不见,就不认得本公主了?”
闻言,柳覃心头大骇,“你怎么进来的?沧州军呢?”
赵暮鸢嗤笑一声,“当然是走进来的,至于你的沧州军,此刻应该尽数被俘了。”
“哦,不对,还剩一些,此刻正去你的刺史府,替你搬家。”
搬家?
那他的身家岂不是全没了?
柳覃发疯似的想爬起来,挣扎几次都失败了,他颓废地躺在地上。
“公主抓我作甚,直接杀了岂不省事?”
赵暮鸢没有直接说出抓他的原因,而是望着他那张神似赵谦的脸,
嘲讽了一句,“你这样的人,真配不上这张脸。”
柳覃知晓她透过他,看到的是谁。
人人都说,当朝太子长得像他这个舅舅。
“你说得没错,我不配当谦儿的舅舅。曾几何时,我也很疼爱他的。”
“可是,他后来成了你秦家的太子,与我柳家划清了界限。”
“他也不配当我柳覃的外甥。”
居然还怪到了一个孩子身上。
赵暮鸢冷笑了起来,“他为何会与柳家划清界限。”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好妹妹,对皇兄做过些什么?”
柳覃闻言,讥讽了起来,“难道不是你母后,秦家大小姐,自己无子,才抢了谦儿过去吗?”
“那小子,终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攀附上了皇后娘娘,就忘了自己身体里流着我柳家的血。”
赵暮鸢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笑声,
“母后那时刚当上皇后,她想要皇子,需要跟人抢吗?”
“你自己妹妹是个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吗?”
“是你的好妹妹,为了陷害母后,给年幼的皇兄投毒,将他推到冰湖里,买通夫子教他前朝的书……”
“那些数不完的迫害,才让皇兄彻底死了心。”
柳覃听完,难以置信地瘫坐在地,“你说什么?”
“不可能!”
“他是贵妃娘娘的亲儿子啊。”
“她怎么可能那么对他?”
“……”
许久之后,他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却仍不死心地低喃一句,
“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