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你在南睿安身立命的东西啊。”
“还有,西荣国若是知道黑翼军换了统帅,难保不会生出觊觎之心。”
南暝央伸手拉她躺下,毫不在意地说着,
“放心吧,黑翼军十将都是我的人,兵权交出去,也只是走个形式。”
“这些年我不在西境,他们也将黑翼军统领得很好。”
“西荣国,不足为虑。”
听他说完,赵暮鸢悬着的心稍微放下。
她没想到,他可以为了自己,做到这一步。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乎,她选择闭眼沉默。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一句,
“你根本不打算回南睿了,不是吗?”
柏州大战后,北上王都的路几乎可以说是通行无阻。
偶尔遭遇的守城军,也不过数千人。
半个月后,赵暮鸢率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王都城外。
望着眼前熟悉的城门,她心中感慨万分。
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回来。
“表哥,派人去给那个人送信。”
“告诉他,十日内,若是不下罪己诏,向母后忏悔,并退位让贤。”
“我便亲自杀到宝光殿,将他拽下龙椅。”
“还有,拖一日,就杀一名他的心腹大臣。”
秦西然抬眸望向远处的“王都”二字,悠悠道:
“鸢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这一步踏出去,将再也没有回头路。”
回头路?
赵暮鸢已经不需要了。
她眼底爬上一层厉色,“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
“母后还在天陨山等我,我要揪着他,跪到她的坟前。”
“让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秦西然有些心疼地望着她,“都听你的,我这就去安排。”
当赵瑜收到信后,直接气得口吐鲜血,昏死在了宝光殿的龙椅上。
众臣见状,人人自危,各有盘算。
现如今的镇国公主,杀伐果断,冷血无情。
她说的每日杀一人,绝非妄语。
而柳贵妃听闻赵瑜昏迷后,得意地笑了笑。
她望向一旁的儿子,柔声道:“琰儿,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赵琰点点头,邪魅一笑,“儿臣知道。”
第一日,赵瑜还在昏迷。
黄昏时分,兵部尚书东方奎的尸体,就被高高挂于王都城门之上。
还附上了他为官期间,所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