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然立刻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来,快先喝点汤。”
“这可是我亲自守着炖的。”
赵暮鸢看着面前的碗,戏谑道:“表哥,你这么贤惠,该娶妻了。”
一句话瞬间让秦西然变了脸,“食不言。”
萧一离哈哈大笑,果然一物降一物。
无人发现,南暝央在听到她说知道了时,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她一直想逃避又怎样?
人还在就好。
用完膳后,萧一离注视着赵暮鸢,故作不悦道:
“鸢儿,当初在南睿,你为何不愿认我们?”
“虽然殿下信中提及,你是碍于暝王妃的身份,可就目前来看,那些虚名根本束缚不了你。”
赵暮鸢知道瞒不住,他们都是值得信赖的人,
于是将当年之事说了出来,“母后实际上是死于毒杀。”
“而有毒的甜汤,是皇兄亲手送上的。”
萧一离和秦西然难以置信地齐声道:“不可能。”
秦西然再次重复,“不可能,殿下早已视姑姑为母,他不可能会下毒。”
萧一离却从中察觉到了什么,试探着问:“所以,当初重逢时,你怀疑他,才不肯相认?”
赵暮鸢紧抿嘴角,重重点了点头。
“当年,母后喝完甜汤没多久,清华宫中便出现了一群刺客。”
“她中毒不敌,只得带着我逃进密道。”
“而柳贵妃的人早已等在密道出口,他们杀了那群刺客。”
“还扬言要杀了母后,毒傻我。”
“母后为了替我搏一线生机,抱着我跳下了悬崖。”
“最后……”
再次提及当年旧事,还是会让她止不住的哀伤,愤恨,不甘……
她没有说出母后身亡和她全身瘫痪的事。
因为,前者是大家都知道的结局,后者则是他们不该知道的后续。
南暝央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没有任何言语,却能让她感到片刻安宁。
萧一离心疼地看着她,那时她才六岁啊。
那么小的孩子,摔下悬崖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但看她不愿细说,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说着,
“鸢儿,不可能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