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还冷漠的人,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
冷漠?
听到她这个评价,南暝央微愣片刻,扯了扯嘴角,
“若是知道我们的羁绊会这么深,我那时一定对你友善些。”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打不过你。”
“但气势不能输,所以……态度恶劣了些。”
他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赵暮鸢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心情大好。
“哈哈……谁能想到,凶名在外的暝王如今会变得怨气十足。”
忽然,她收敛了笑容,十分认真地说:
“暝央,待姜胤事了,你跟我回天陨山,去见母后和师父们吧。”
这是赵暮鸢第一次,正式地跟南暝央讲这些话。
以前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要跟她回去,现在终于等到她主动开口。
他的内心激动不已,眼含笑意,“好。”
“一起回去。”
“我一定好好准备。”
翌日清晨,天空被一层灰蒙蒙的云层覆盖着。
仿佛一块沉重的石板压在头顶上方,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闷。
远处的山峦也被这层灰色的雾气所笼罩,模糊不清,失去了往日的雄伟和壮观。
赵暮鸢率军来到护城河边时,她勒马停住了脚步,直视着远处大大的“王都”两个字。
“表哥,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秦西然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
赵暮鸢伸手指了指城门,悠悠开口,“王都,什么王?”
“他心里只有自己,哪里配称王?”
“一会儿护桥放下来,先把那两个字碎了,我们再进城。”
秦西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宠溺地笑了笑,
“确实碍眼,都听你的。”
“若你不喜欢,一会儿把城门也拆了。”
就在他们说话时,护城河上的桥被人慢慢放了下来。
赵暮鸢听到动静,嘴角微扬,
“看来这王都,急着效忠新君的人还挺多。”
秦西然抬眸望向远处城楼上,隐约可见的几名士兵。
他笑了笑,“殿下在王都经营多年,岂会毫无根基。”
“妹妹,走吧,那么多人在等着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