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赵暮鸢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嘴角轻扬,调侃回答:
“当然可以,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萧青凛听到这话,像是怕她反悔一般,傻笑着连连点头,
“愿意,当然愿意……”
“那臣现在就去宫门外候着。”
说完后,他像一阵风一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作为平南侯的儿子,他不配去祭拜那因他父亲而死的人。
可如今……有人说:他可以去。
这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赵暮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悠悠道:“皇兄,谢谢你愿意让他留下来。”
“其实我已经不记得小时候送他玉佩的事情了。”
“但他记得方叔和兰姨对他的好,所以我觉得他并不是无可救药。”
“以前的种种,他或许只是为了博得平南侯的关注。”
赵谦当然知道她的想法,他温柔地笑了笑,
“你小时候见到谁都送玉佩,怎么可能还记得他呢?”
紧接着,他严肃了起来,“实际上,还有一件事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
“也许萧青凛说想要调查当年的事情并非虚言。”
“我能找到青王完全是一个巧合,应该是他有意透露出的消息。”
“毕竟绣衣使的眼线遍布天下。”
“还有,当初刺杀之事谣言四起,他是主动请旨前往南睿的。”
“估计是想去查探一番。”
听到他的分析,赵暮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她一直都知道,在过去的十年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萧青凛也是其中之一,而且他还只字未提。
有些恩情,或许永远都无法还清了。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起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皇兄,我和暝央打算在祭拜完方叔和兰姨之后,便动身前往喜州了。”
“金矿的诱惑实在太大,我们得到消息,西荣要出兵了。”
听到这一消息,赵谦一掌拍在桌子上,眼含怒火:
“都是那人干的好事,想给我们使绊子,就故意引贼人来犯。”
“鸢儿,外公早就想好了归隐,却仍选择坚守喜州。”
“姜胤愧对他们。”
赵暮鸢闻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皇兄,外公既是为了姜胤,也是为了你。”
“在他心里,你也是秦家的孩子,是他想保护的人。”
“这将是秦家的最后一战。”
“等击退了来犯之敌后,我会派人通知清玉,由他带你前往天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