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要告诉王爷,事关重大,不能写信。”
“所以得你亲自前去传话。”
冥五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恭敬地拱了拱手,
“是,王妃。”
交代完一切后,赵暮鸢的目光继续落向别院方向,她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不一会儿,吱呀的一声,别院的门缓缓打开。
秦安乐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见礼鱼的身影。
“三舅舅。”赵暮鸢喝住了他要离开的脚步,“礼鱼呢?”
秦安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声音低沉,“鸢儿,你真会给舅舅找难题啊。”
“她在里面。”
“我先回营了,你也别太晚了。”
赵暮鸢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难题”两个字。
有些不甘心地追问:“三舅舅,你们就这样了吗?”
秦安乐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闷声道:“还能怎样?”
“不过是年幼时的不懂事罢了。”
“舅舅先走了。”
说完,他便快步离去,赵暮鸢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背影。
不知为何,她感觉秦安乐像是……在逃……
来不及多想,她示意冥三冥五院外候着,然后和絮娘快步跑入院中。
她们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进院后她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的礼鱼。
她仰头望着没有月亮的星空,整个人看上去孤寂而又落寞。
赵暮鸢轻轻走到她身边,待看清她那顺着眼角簌簌而下的泪珠时,
心疼地唤了一声,
“礼鱼,你还好吗?”
听到她的声音,礼鱼身体只是微微一顿,却没有扭头看她。
或许是不想让人看到她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这般狼狈的模样。
或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男人的外甥女。
赵暮鸢和絮娘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再多言,
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默默地陪着那个心如死灰的女子。
许久之后,礼鱼突然开口:
“师叔祖,弟子想回天陨山了。”
赵暮鸢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
“礼鱼,这次,你决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