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舅舅不知道。”
忽地,礼鱼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顿时慌了神,赶忙慌张地开口问:“那……那礼鱼……”
“她走了吗?”
赵暮鸢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担忧,
“她应该还没有离开。”
“但我瞧她今晚那副失魂落魄的状态,即便此刻还未离去,恐怕她的心已然被你伤得千疮百孔了。”
“三舅舅,您从未问过她愿不愿意,就擅自替她做了决定。”
“对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此时的秦安乐,再也无法静下心来聆听其他话语。
他心急如焚地猛地站起身来,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往帐外奔去。
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留下一句,
“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他的声音中,有即将可以弥补过错而涌起的一丝喜悦。
又有对过去所作所为的些许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礼鱼会不会原谅自己。
赵暮鸢静静地凝望着他那慌张的背影,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随后对着这空无一人的帐内,悠悠说着:
“希望不会太晚。”
然而,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像是被惊醒一般,脑海中猛地闪过自己方才所说的话。
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一层浓浓的落寞。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提起脚步朝着自己的营帐缓缓走去。
一路上,她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般交织在一起,不停地在脑海中盘旋着:
她说三舅舅擅自替礼鱼做决定,可是仔细想想,自己对南暝央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因为深知自己所剩时日不多,所以一直都在本能地逃避着他的深情与心意。
无论遇到什么事,或是看到什么人,自己总是会下意识地只想着推开他。
却从来没有去询问过他愿不愿意,就自以为地替他做了决定。
她和三舅舅的行径,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