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眼下不宜轻动。”
“喜州之事错综复杂,诸多细节尚未明晰,我若此时离去,恐生变故,难以安心。”
“倘若她当真成亲了,那或许便是命运弄人,我们之间……终究是有缘无分。”
赵暮鸢听闻此言,满脸惊愕地望着他,语气坚定地说:
“三舅舅,您难道未曾察觉,自己此刻说话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吗?”
“这足以表明您内心的不安与纠结。”
“您放不下礼鱼。”
“还是赶紧去向外公和舅舅们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明日一早,便前往天陨山吧。”
“至于喜州之事,您无须太过操心,一切有我们在此妥善处理。”
“如今与百里清的交易已成,我们当下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静候佳音。”
秦安乐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变化,
只见她那张原本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此刻却满是自信的神情。
她那股子笃定,让他心中的巨石开始渐渐放下。
“鸢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能如此沉稳应对,实在难得。”
“姐姐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欣慰的。”
赵暮鸢淡然一笑,随后催促他赶紧去收拾行李。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之上,
秦安乐便扬鞭策马,朝着天陨山方向疾驰而去。
赵暮鸢顾不上去送他,因为西荣大军要攻城了。
她得到消息后,立即施展轻功来到了喜州西城楼上。
一落地,映入眼帘的,便是秦尚那沉稳而又坚毅的身影。
他此刻正神情专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防御事宜。
赵暮鸢走到他身边,神色有些凝重,
“外公,现在情况如何了?”
秦尚缓缓转过头,深邃的目光望向城外那片天地。
城外的景象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格外清晰,仿佛能透过层层迷雾看到敌人的动向。
他微微沉吟片刻,而后轻声说:
“鸢儿,我们有足够的力量来抵挡他们,你不必过于担心。”
“外公虽然老了,但也不是人人可欺的。”
就在这时,冥三急匆匆地跑到了赵暮鸢的身旁。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呈递给了她,同时还换了个称呼,
“公主,有您的信。”
赵暮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缓缓伸手接过那封信看了起来,片刻之后,她微微扬起了嘴角,眸中闪着喜意。
这封信是百里清写的,他在信中明确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