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外出郡城到军营这一段路,曹嶷还是给他们配了一队亲兵护卫。
毕竟再怎么自力更生,两个孩童遇到盗匪就只能看对方有无良心了。
太学的老师并不多,只有一位。
是一名家境不好但才学渊博的老年儒家大师虞博。
因家境贫寒和怀才不遇,不能通过举孝廉从官步入仕途,也不善于事农桑只好在郡城的太学之中当这些官二代,富二代的老师。
面对太学中新来的同窗,这些二代们十分好奇曹郯和曹霖的来历。
曹郯刚到太学的教室内坐下,前桌就转过身来和他聊天,对方稽首拱手问道。
“这位仁兄我叫胡毋谦之,家父是乐安郡守胡毋辅之。”
又是一个该死的富二代。
不!
这个简直就是永乐郡里富二代里的最顶级的那一撮,再对比下半个月前,自己和曹霖还在秋风寨处于吃了上一顿,没了下一顿的日子。
有时候不得不说,有的人出生点就是别人的起点。
虽然,心中调侃命运的作弄,曹郯还是作辑回礼。
这些都是昨天管家教的有关礼仪,他从中学到恶补的东西。
“请问令尊是哪位高人雅士?”
“在下曹郯,家父,曹嶷。”
“曹嶷?”胡毋谦之微张嘴巴,大脑在极速地运转。
他的同桌王恬拉了拉他的衣服,同时低耳附声道:“就是那个军营中赫赫有名的鹰扬将军。”
“哦?!”
“不是说曹嶷没有儿子吗?怎么突然就蹦了出来两个年龄这么大的儿子?”
还没等曹郯回答,胡毋谦之像见到怪物一样,脸色悻悻地回过头去,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
一看他的脸色,曹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久,虞博就冷着一张严肃的脸走了进来。
原本嘈杂的屋子顿时鸦雀无声,环顾周围每个人都是正襟危坐,神色略微有些紧张。
见到这一幕,曹郯的内心一乐嘴角微微上翘,果然学生见到老师就像老鼠见到了猫,这群乐安郡的二代们也有害怕的人。
虞博左手持书,右手执戒尺在背后缓缓走上讲台,他看到曹郯兄弟二人后便说道:“曹嶷这个顽徒昔日就不好好学习,明明有天赋却不肯下苦工,最终投笔从戎也算他闯出一片天地。”
“要不是他求到郡守那边说你兄弟二人有大才我才不会让你们进来求学。”
“你兄弟二人如果有天赋才能定要勤奋努力,定不可虚度年华。学你父亲荒废天赋!。”
听虞博的话,曹嶷以前好像还是他的学生?!
曹郯拉着身旁面色窘迫曹霖站起来谢道:“多谢先生教诲!我兄弟二人定不会辜负父亲、老师的厚望。”
言语温和,话语之间尽显大气,让人如沐春风。
曹霖此时脸皮薄,脸色通红尴尬,半个月前他们兄弟二人还是土匪,如今就已经可以入学一郡之内的最高学府,这之间落差实在是太大让他感觉难以置信,恍如隔世。
虞博见曹郯面色如常,有条不紊起身地谢礼,不禁暗暗点头。
“好,课外话就讲到这里。”
“今天我们要学的是新的知识老子所著《道德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句话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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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学经过一个早晨的学习后,曹郯感到受益匪浅。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直到现在他方才领悟确有其意。
在太学求学的过程不同于前世学习文言文,前世的学习只不过应付应试教育罢了。
如今却要求你深入理解转化成自己的想法,从而跨越时空的与古代圣贤对话。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下午曹郯和曹霖赶到郡城外的军营,在曹嶷的指导下开始打熬自己的筋骨,锻炼武艺。
这种烦躁而苦闷的日子十分煎熬,但一想到乱世将近以及那个没什么吊用的金手指又会使得曹郯急躁烦闷的内心安定下来。
心情重新平复,日夜更加勤勉,甚至还得到了曹嶷进一步赏识,得以传授他的武功。
一切的一切。
无他,贪生怕死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