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郯握紧手中的木枪,蓄力之后,快如闪电一般刺向身后。
“噗”,一抹红意溅落在地面,伴随的是一道惊呼声。。
“什么?”
黑衣刺客左手捂着腹部,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溢出染红掌心,嘴角喷出一口血。
他难以想象,这个菜鸟怎么突然之间就能看穿自己的行踪,还准确预判到自己的进攻??
自己竟然败于一名小孩之下!
“该死的!”
黑衣刺客没想到这个难度不高的刺杀和侦察任务竟然被自己搞砸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身形一闪,黑衣刺客知难而退,大意之下被目标所伤,如今的问题不是刺杀对面了,而是思考如何全身而退。
直至此刻,刺客的余光扫到年轻士兵即将赶来,左右权衡利弊之下,他自付不是两人联合的对手。
退意萌生,黑衣刺客一步步后退。
曹郯察觉到对面的意图,强忍右手肩膀上的伤口,握住手中长木枪向刺客攻去。
每一刺一收虚实结合,时而刚猛霸道,时而绵绵不绝,收放之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如今曹郯才练枪三个多月,就已经有如此成就,实属难得。
面对曹郯越发高涨气势的黑衣刺客,此时真是叫苦连天。
刚才被曹郯刺伤的腹部隐隐作痛,鲜血顺着衣襟滴落地面。
整个人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头晕眼花,两眼冒着金星。
躲过曹郯的斜劈过后,黑衣刺客脚掌轻触地面,整个人朝他袭来,而曹郯这时来不及收回木枪阻挡。
危机关头之下,那位年轻士兵终于赶到,他手执散发银冷寒光的双锤,如流星般砸向黑衣刺客。
黑衣刺客嘴角上扬,躬身躲过一锤与其交错而过。趁此机会,一触即润,快速地朝远方逃去。
曹郯则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算是死里逃生了,甚至还有余力神游,这两柄银锤是从哪里来。
眼见黑衣刺客即将逃去,一杆银白色长缨枪从远方极速飞来,劈飞黑衣刺客将其阻挡下来。
“哼,赶在我的地盘上刺杀我的儿子,用你的话来说,你的胆子很肥!”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魁梧壮硕的身躯从暗处走出。来人一身宽松藏青色长袍,蓄有美长髯,白面熊眼,全身上下散发一股强大的气息。
“鹰扬将军曹嶷?”黑衣刺客发现曹嶷的第一时间,瞳孔一缩,眼神骤变,随即便乖乖举起双手投降,连逃跑的想法都没有。
在青州地段无人不识曹嶷的名号,面对这等威名的人,黑衣刺客重伤之下自知逃不掉了。
鹰扬镇乐安,青州何惧谁?
如今被曹嶷撞个正着,黑衣刺客还想反抗就是找死。
曹郯远远望去这位武功有成,堪比好手的刺客,见到曹嶷连抵抗的心都没有就投降。
这一幕,对他的冲击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自己与其打生打死,结果在曹嶷面前连抵抗都勇气都没有。”
“呵,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比人和狗还大。”
曹嶷身穿藏青色宽长袍,灰色稍紧身长裤,青黑色布鞋。
脸上浮现一抹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的微笑和淡然。
“父亲,我错了!”
曹郯提着木枪,低下脑袋,一副知错的语气向曹嶷赎罪。
曹嶷从那名新兵蛋子了解事情经过之后,面对曹郯表情严肃,绷着脸说:“郯儿,你这次太鲁莽冲动了!”
“连敌人的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敢贸然出击。”
听到曹嶷充满关心的责怪,曹郯无言低下头,心中却是如温阳拂过暖暖的。
“自己这次确实太冲动了,根本不考虑后果。”
不久,远处传来繁琐的脚步声。
一队士兵在郭宪的带领下,穿过树林,来到现场曹嶷的面前。
郭宪直接走到曹嶷脸上请罪,“曹大人,军营附近出现没有被哨位、斥候侦察到的刺客,是属下失职,罪该万死!”
曹嶷摆了摆手,“这不怪你,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过军营附近的警戒的确要提高,还有。”
“哼,这群老鼠越来越嚣张。”
“郭宪,你过几天就开始带领部下,将永乐郡附近的匪寇清理一番。”
看来三番五次刺杀曹郯让曹嶷心中升起一丝怒火,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在打他的脸。
“属下,遵命。”
郭宪得到曹嶷的宽恕,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得到命令后,就回到军营召集下属,出发剿灭永乐郡周围匪寇。
又是一阵血腥风雨。
几天前,曹嶷得到探子消息,青州北部有流民叛乱,使永乐郡周围的小虾米变得蠢蠢欲动,现在竟然敢派刺客来试探他。
脾气暴躁的曹嶷哪里肯受这样的气。
“郯儿,你也率领一屯士卒,跟在郭宪后面剿灭匪寇,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起来。”
曹嶷见曹郯突破到血气境,也放心让他上战场前线剿匪,顺便锻炼一下。
“是,父亲。”
听到曹嶷的话后,曹郯的心变得剧烈起来。
“终于,我也有机会参与前线的战斗了吗?”
三个多月以前,他还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土匪养子,现在终于有了自保实力的战士。
虽然还很弱,但有一个好的开始!
即使现在实力在高手中还马马虎虎,但对于一名十四岁的孩子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只有未来不远的慕容垂有这等实力,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勇冠三军,深得慕容皝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