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引起了州府方面的讳莫如深与猜忌,引起了无妄灾祸。
......
王弥已经是青州这一带声势最大的一股流民。
其余大大小小的流民土匪听说就连王弥也在永乐郡折戟后,纷纷绕过永乐郡转而屠杀其他郡县。
而永乐郡由于主力部队被抽调出去支援州府,绝大部分的士卒的都被曹嶷带走,对于眼前的处境也无能为力。
谁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就这样,日子重新回到以往平淡的日子。
就在曹郯夜袭王弥等匪徒一战过了大半个月后。
曹嶷终于率领军队回来,不过他的脸上始终都是阴沉和不乐。
“父亲,发生什么了?”
曹郯给曹嶷面前的碗装满了酒,不解地问道。
“别说了!”,曹嶷将酒一饮而尽,眼里满是愤恨,“我干他姥姥的苟东西!”
“好东西全是他们的,脏活累活都是我们来干!!”
砰的一声,曹嶷把碗大力地甩向桌面,震耳欲聋,胸口的起伏不平,脸色变得涨红。
一听曹嶷的话,曹郯就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定然是青州的都督忌惮曹嶷在永乐郡的威势,借用剿匪之名,暗暗地削弱曹嶷手上的力量。
这次汲桑叛乱声势浩大,就连从中逃出来的一支流民也都有四五万人,从中可见一斑。
“最可惜的是,郭宪死了!!”曹嶷面色突然变得哀伤。
“什么?!”,曹郯偏转头不敢相信,嘴唇轻轻颤动地说道。
他露出震惊,嘴巴张得就连鸡蛋都吞得下,再三确认之下,情绪有些失落和落寞。
任谁在这里都可以看出曹郯的悲痛欲绝,他的眼眶逐渐湿润,变得热盈。
“郭宪在一次作战中勇猛过人,宛如战神下凡杀入敌人的内部,由于深入敌寇之中,且附近友军故意拖慢脚步延迟援救,见死不救,不幸战死。”
说到这。
曹嶷眼里流露出悲恸欲绝,心中仿佛在滴血。
郭宪不但有勇有谋,还是他一手提拔的亲信,本可以有一番作为,却死在了这种......
曹郯难以相信,他的身体轻轻摇晃,好似来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
“郭宪可是锻骨境的高手,怎么可能就这么活生生地死在一群流民叛乱里?”
回想过去四年,初见,郭宪虽整日表情严肃正经,不言苟笑,可熟悉后就变得亲切近人,对自己和弟弟曹霖十分照顾。
他在校场总是充满耐心,要求严厉地教导两人,经常说“现在吃的苦,就是以后你在战场上活命的资本。”
曹郯仰面,眼眶变得通红,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去特么的!
男人有泪不轻弹!
自己亦师亦友的好友死了连泪都不流,那他的心肠可能比石头还硬!
去之前,郭宪还高兴地拍了拍曹郯的肩膀说这次要立下大功,再加上,上次的剿匪功劳,定能成为真正的校尉。
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
曹霖听到郭宪的死后,情绪也变得低落,他能够跨入血气境完完全全就是郭宪毫无保留地教导,于他们兄弟两个郭宪就像一位严厉的兄长。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了!”
“听说你这次指挥守城非常出彩,不仅凭借少量士兵守住郡城,还夜袭这群逆贼,把他们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曹嶷身姿端正地挺直腰板,摸着美长须望着曹郯,桃色般的面容上尽是自豪和满意,说道。
曹郯只是默默点头,还沉浸在郭宪去世的沉重心理中。
“宪哥会死都是因为这腐朽内斗的......”
旁边的王梅风手捂着嘴,轻轻笑出声,“夫君,小郯这次可是出极了风头,夜里出城偷袭,击败人数数百倍的反贼,周围豪族贵绅都在向我打听郯儿有没有婚配呢!”
“哈哈哈”,曹嶷大笑,“不愧是我的儿子”,说完,他看向曹霖也笑眯眯地说道。
“霖儿这次也很不错,听你兄长说,没有你身先士卒带人回援,恐怕永乐郡已经失守了!”
王梅风手捂住嘴巴,眼中惊异不定,这件事她倒是没听曹郯说过,郡城中也没什么人说过这件事情。
“嘿嘿”,曹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孩儿只是凑巧,最后还是靠哥才击退敌人!”
曹嶷摇摇头,神情严肃,“话不是这么说,如果没有你的带头作用,其他吓破胆的士兵根本不敢上去。”
“是啊!”
曹郯从悲痛中缓了过了,也表示赞同。
地球没了谁都能转,日子还是需要照常过,曹郯不想把悲伤传染给家人。
就连曹嶷都强忍悲伤平复心情,和夫人、曹霖有说有笑起来。
谈笑风生中四人重聚在一起吃了一顿温馨的家宴,日子重新变的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