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爷还在迷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门口的仆役一路跑了进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呼呼!
不好了,老爷!”
田老爷本来就心情就差,之前淡然自若的心态早已无影无踪,消失匿迹。
现在家中的下人还这么没大没小,大呼小叫的。
他心中不悦,抡起手赏了对方一巴掌。
仆役面露惊慌地跑进来报信,还没说话就被打了一巴掌,他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无助,捂着脸感受到火辣辣的痛,直直地愣在原地。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老爷在田村积威已久,这位仆役连生气的表情都不敢出现。
他哭丧着脸说道:“老爷,不好了,一支官兵突然从后山出现,把我们给包围了!”
田老爷不可置信的样子,“什么,哪里来的官兵?”
般阳县的军队只有那一位能够调动,莫非......
“难道?!!”
田老爷大惊,似乎想到什么,嘴唇上的白须颤栗,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曹郯说道:“莫非你真是县令?”
曹郯双手抱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脑袋微微斜道:“都说了我是县令,你自己偏不信,那有什么办法?!”
听到这话,田老爷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他双眼赤红地望着曹郯,双手捏拳,手上青筋暴起。
这特么真的是踢到铁板上了!
田老爷再厉害也仅限于在田村这里作威作福,一遇到实力雄厚背景强大的人,比如曹郯就要跪下唱征服了!
如果还不服气,想要上来咬上一口,连牙口都能给他崩坏!
外面看热闹的田庄村民立即骚动起来,那位看起来非常年轻能打的书生竟然真的是县令!!
“该死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田老爷低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强行把曹郯抓住,然后再联合自家姐夫,说服他把般阳掌控在手中!
“把他给我抓起来!”似乎又是为了增强说服了和信心,田老爷补充了一句。
“县老爷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们不用担心,出了事我一并担责!”
这些带甲胄的私兵本身对于田家就是忠心耿耿,不然也不会成为穿上甲胄成为私兵。
要知道私藏甲胄,兵器,这可是涉嫌谋反杀头的大罪!
曹郯发出冷笑,意欲所指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击溃王弥那帮数千倍的流民吗?”
田老爷下意识地说道:“为什么?”
曹郯从大小腿根部取出折叠起来的长枪,拼装起来。
很快,一杆银枪便威风凛凛地立在身旁,曹郯整个人的气质一变,一扫刚刚随和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霸气威武。
至于为什么,曹郯很快就会用行动来告诉他。
几位举着盾牌,手持大刀的私兵冲上前。
曹郯将朱玉珍和田明春拦在身后,双手持枪摆出招架式,使出一记铁山崩。
此招势大力沉,长枪砸下来的时候,在空气中携带着一股疾风,裹挟着无可匹敌的气势。
手持盾牌抵抗这招的田家死士见此面色剧变,右掌握紧盾牌咬牙抵挡。
长枪与盾牌相交之际,盾牌上出现碗口般大小的戳洞,死士被打的身形倒退数十步。
其余人见状便想以多欺少,欺身而来。
一人挥舞着反射出寒光的沉重大刀,朝曹郯砍下来,刀锋未至,刀风已经呼啸着刺激脸上的皮肤。
曹郯脚步一侧,侧身避开躲闪开,死士的同伴也趁机挥动手中的武器,攻势如同狂风中的巨浪,一浪接着一浪,让曹郯有些顾此失彼。
为了避免落入敌人的节奏,脱离这种窒息感,曹郯躬身躲过敌人紧接而来的横斩,趁其力竭而刀未尽时出击。
他瞄准这个空挡,右边大腿肌肉紧绷,犹如弹簧一般,迅猛而有力地往敌人膝盖上踢,力量由腰间传递到脚尖一气呵成!
这名死士猝不及防,整个人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曹郯趁机周身一转,使出回马枪,长枪宛如流星划过,速度快如闪电,势如破竹地戳穿敌人挡在胸前的木盾,撕开敌人如同薄纸般脆弱的防御,贯穿对方的胸口。
白枪头进,红枪头出!
此人口吐鲜血,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身子无力地顺着曹郯的枪头,难以置信地倒在地上,咽气!
而这才刚去几秒,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转瞬即逝的时间内发生。
一时之间,曹郯的威势无双,意气风发,一手长枪如龙将这群私兵威慑住,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的脸上、后背冷汗淋漓。
一人一枪平生意,纵死犹闻侠骨香。
曹郯一身侠胆,心中毫无畏惧,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带着朱玉珍两人走出去。
没有人敢阻拦,也没胆子阻拦!
田老爷苍白的嘴唇颤动了一下,面如金纸,他知道田家已经死到临头了。
而刘桂枝知道曹郯的身份后,早已经晕死了过去。
刘景云也终于回想起曹郯的身份!
最初,曹郯刚来般阳的时候,张刘二家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直到后面曹郯另辟蹊径放开对小商小贩的压制,设立商业街并大获成功,激活了市场,从中收取大量赋税,直接跳开了二家对曹郯的压制。
受到两家的忌惮,又被最近新开肥皂贸易的惊人利润看红了眼。
张、刘二家这一个月开始频繁聚在一起,不知道要干什么!
好在,曹郯以服劳役训练赶赴青州的新军的名义,暗中扩大军队。
他现在只缺一个借口,就能名正言顺的把般阳全然掌握到手中!
这一次似乎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两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直到这个时候,曹郯才真正意义上的破解了苟纯和傅宣设下的局。
现在,就是一举铲除二家盘踞般阳的时候。
门口,李羽和张宾早已经恭候多时了。
“县令大人,下次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下面的人来干吧!”
张宾一见到曹郯就大倒苦水,开始劝诫他。
“要爱护自己的性命,因为他的性命已经不再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
曹郯还肩负着和自己一同来到般阳县人的前途和命运,如果他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从永乐郡来到般阳的这些人就会失去主心骨。
就像参天大树长得再怎么茂密旺盛,失去了主干也会死亡,树倒则猢狲散。